太傅,苏钰回来了,一会儿估计就来将军府了,她还不知道东主出海去了,怎么办?进了书房,顾泽溪也不管秦泛在做什么,慌张道。
我知道。从苏钰离开大军独自返程时,她便已知晓,甚至于她路上累死了几匹马才在此时赶回,也一清二楚。
秦泛虽然后悔让楚兰舟独自一人去文州,可自她从文州回来之后,墨音楼的消息确实比以前要精确得多。
直接告诉她便是。秦泛并未打算瞒着苏钰,当初也是钟晚宁自己要出海,并非她所派。 不过关于她为何要出海,秦泛却不打算告诉她。
这是钟家与苏家之事,也是钟晚宁的心结,她不会参与其中。
可是...顾泽溪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姐,苏姑娘在府外求见,说是来找钟姑娘的。管家进了书房后道。
如今每日来将军府送拜帖的人太多,即便拜帖次次被退,送到府上的拜帖数量却丝毫不见减少。
但真正能不送拜帖便来将军府的人,至今无一人。
若是旁人来将军府求见,管家便直接拒绝了。
或者苏钰仅仅是苏明的女儿,他也不会告诉秦泛,可偏偏她来将军府是为了找钟晚宁。
钟晚宁于一月前已出海,又是为了去寻楚兰舟,他也不好再将她拒之门外。
让她来书房。秦泛道。
片刻之后,苏钰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
顾姐姐,你怎么也在?苏钰刚进书房,便看到了坐在一边的顾泽溪,有些惊讶。
来找太傅商量些事情。顾泽溪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总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明明钟晚宁的事与她毫无关系,她这种愧疚感也不知从何而来。
恭喜你,此次大败北疆,凯旋而归。秦泛率先开口。
多谢太傅当初的吉言。苏钰也抱拳,客气回道,眼神却在书房中张望:晚宁呢?
你可知钟家已被翻案,钟鹤希当年乃是被朝臣诬陷?秦泛从桌前站起身,并未立刻回答苏钰的问题。
苏钰点了点头:父亲已与我说过此事。
那你的父亲可有与你说些什么?秦泛道。
没有,他只告诉我钟伯伯的案子平反了。苏钰不明所以,却依旧回道,说完又继续问:晚宁呢?
她出海了。秦泛已经确定苏明并未与苏钰说他当年做下之事,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多说。
什么?出海?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想起来要出海?泛兰舟的生意是要扩展到海外去了吗?可是海外从未有人去过,海上凶险,她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