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柒:“……”
“说详细,”洛宸睨了栖梧一眼道。
现下走是走不了了,唯有尽可能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才有可能想出应对的方法。
栖梧勉强稳住,道:“我们脚下,正关押着一个巨大的怪物,是人与兽结合炼化而成的。”
“……”
“它无法行走,血脉却与中央大鼎相连,大鼎又与这些血幽花的生长息息相关。这怪物感到有人闯入,便会从沉睡中醒来,以自身血液为饵,唤醒血幽花中饲养的东西,消灭外来者。”
“血幽花中,饲的何物?”
“螟蛉蛊。” !!!
“蛊蛊蛊又是蛊,我长得很像饵料吗?!”叶柒闻言怒喝,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些血幽花烧个干净,岂知这些花竟连火也不惧。
洛宸扫了一眼近脚边的一朵花,大概是醒得比较慢,暂时没有明显异动。她又问栖梧:“如何解?”
“这怪物以自身血液为供养,倘若我们能跑出去,它便会重新沉睡;不然便只能拖着,把它最后一滴血榨干等它死去,或是将螟蛉蛊全部消灭……”栖梧说完,脸上又现出深深的失望,“可是鲜少有人能耗得过螟蛉蛊。若是被咬到,很快便会得一种烈性疫病,并传染给身边的人……”
众人闻言,顿皆哑然,尤其是男人们,不适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们自诩是见惯了死亡的人,不承想,小小的蛊虫居然也变成了可怕的存在。又或者,在脱离绛锋阁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变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任务与打杀的莽汉屠夫。
他们见到了良善、关怀,尝到了亲情、友情、爱情,开始留恋人世。是以,在听到栖梧的话之后,便有了胆怯在心底酝酿。
身后的大鼎又开始沸腾,涌到地面的血液越来越多,很快又被血幽花吞食掉。
在靠近大鼎的一处,一朵血幽花终于冲破了禁锢,生出来第一只螟蛉蛊。
“ 螟蛉有子 , 蜾蠃负之 ”,寻常螟蛉,不过是一种稻田间常见的飞蛾。早在《诗经·小雅》中就有记载,不足为奇。
但螟蛉蛊却不同。
它不是螟蛉,而是一种长得像螟蛉,实则食肉且携带有毒素的,会飞的蛊虫。
它比寻常蛊虫大得多,百倍千倍亦不为过。
正在众人将将看清它的模样,它却早已似饥饿的老虎一般朝众人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