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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是退了,感冒还缠缠绵绵跟着,只是比发烧之前好受很多。

    郁侃拿了拖把,整个屋子拖了一遍,完了还兴致冲冲写完了一张试卷。

    睡得太饱导致精力过剩,病的半死不活时那点念头就被无限放大。

    郁侃有点儿不可置信。

    他后来还醒过很多次,睡醒的时间只供吃个饭喝个水上个厕所,脑子是混沌的,稍微清醒了,就想起来这茬,他想可能是脑子烧坏了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喜欢许恣实在是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儿。

    网上有人说,检测你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看你想不想亲他就知道了。

    郁侃深受当代网络荼毒,其实已经不太相信这些不知道来源的东西,然而关键时刻他别无可选,病急乱投医,半梦半醒的时候默默在脑海勾勒许恣的模样。

    这个过程只进行到百分之零点零一,郁侃就终止了。

    网上还流行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郁侃深感愧疚和无奈,强制性掉线睡了过去。

    然后毫不意外地梦见了许恣。但是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梦见许恣在跟一团黑雾接吻。

    做梦的时候在他的视角看黑雾能具体到人形和样貌,黑雾还跟他挑眉毛。

    奶奶当时掐他脸强行叫醒他:“干什么啦,睡个觉咨牙俫嘴,重新睡……”

    郁侃捂着脸缩了回去,看见奶奶拿了个大蒜摆在他床头:“……”

    现在回想,黑雾是男是女不记得,是不是人都不知道,那股子砸碎了水缸还要默默把碎片埋起来的憋闷感倒是记忆犹新。

    “再量一下。”奶奶甩着体温计过来。

    “刚量过,退了。”郁侃扶着奶奶坐下,陪她看电视。

    坐得板正板正。

    他忽然想起来他跟许恣可能亲过一次,初中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抽了一张过火的牌,牌面写的火辣辣,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了,他侧过身,仗着别人看不见,在许恣身侧借位摆动作,后面闹事的同学伸出无影手,他两就撞在一块,磕破了皮儿还流血了,凄惨又无语,从那以后他们两都没有参与过这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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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这种节假日,去哪儿都要提前预约,相应的工作场所也比平时忙碌。许恣在KTV有事没事地搭一把手,但老妈不喜欢看见他在这窜来窜去,趁休息的空挡把儿子拽到一边:“别在这给我添麻烦了,好不容易放假,你该哪玩去哪玩,小孩子家家天天沉得跟小老头似的,你爸还活着呢。”

    许恣手机叮一声,立马收到银行卡入账信息。

    他皱了皱眉:“没什么好玩的。”

    “哪儿没什么好玩?”老妈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要是她就去逛街了,她随手抓住小翠。

    小翠端着托盘,为许少爷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感到十分悲痛:“看电影啊!最近上映那么多新电影,可惜我是没空看了,老板!呜——”

    许恣:“……”

    今天补课,半个小时的时限一过,初中生听一会课问一句要不要看电影,非问到答案才肯往下写。

    许恣当然不会陪她去看电影,他看见了小姑娘玩手机时劈里啪啦敲手机的模样,那头有个跟她聊天热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