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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的奶猫忽然心虚,越叫越小声,可它真的被吓着了,郁侃捏着他揣手上的时候它也没挣扎。

    “饿了?”郁侃晃了晃它,“就开个灯,瞎叫什么。”

    许恣走过来,目光落到这只猫身上,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微波炉里还有一些刚热过的牛奶。”

    “知道了。”郁侃应了声。

    这次郁侃下去拿奶的时间有点长。

    许恣坐在桌子旁边,跟缩在台灯后面那只猫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他的大脑从恋爱模式中切换出来,终于想起来,这只猫叫“学神”。郁侃捡它回来的那天说这只猫跟他挺像。

    这只猫放在郁家爷爷奶奶的手下养了这么些天,比刚来的那个时候胖了不少,毛也梳得蓬松柔软,猫眼挺大,直溜溜的。

    但是就冲它碰一下灯被吓得炸毛的模样来看,许恣就瞧不出它跟自己哪儿像。

    腿又短,胆子还小。

    可能是许恣嫌弃的目光太明目张胆,猫心恼怒,愤懑地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脾气挺大。”许恣对着它说。

    猫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凭直觉觉得不是好话,也没回头。它要是腿再长点,长得再大点,就自己跳下桌子,懒得陪这个人类嘀咕。

    许恣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见后门房门重新开了。郁侃拿的东西很多,有猫平时喝奶的碟子,还有一个黄澄澄的猫窝。

    郁侃把猫窝和碟子放在桌子旁边,一手摁着椅子,绕过许恣去拿猫。

    看猫这个屁股对人的姿势,眉毛一挑:“你骂它了?”

    许恣想了想:“我说他脾气大。”

    “这样。”郁侃笑了,“它脾气是很大。”

    “……”许恣不知怎么地悟过来,“你之前是说它脾气大跟我很像?”

    郁侃不说话了,只是笑,一边戳着猫让它喝奶一边笑。

    他两不太怎么对视,可能还有些热。

    喂完了猫,郁侃才去洗了手回来,趴床边跟许恣说话。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初中那会儿玩牌桌游戏的时候。

    学生们刚进入那个年龄段,对这类跟成人色彩的牌桌游戏抱有很大的好奇心,那个时候心思活跃的早一点的同学心里可能已经装了人,动不动就主张玩一场两场,想借这个机会跟喜欢的某某某有一点儿不一样的接触。

    他们两受欢迎那个程度,不由分说被拽了进去。

    郁侃就收到过好几次以大冒险的名义给他打电话表白的,可能因为电话号码被整个学校到处公布过,受到的不知名骚扰特别多,郁侃还换了一张卡,另一张卡长年处于忙碌状态。

    那次是全年级学生外出综合实践活动,在火车上,整个包厢的学生都在玩。

    不知道是天色太晚学生们胆子更大还是什么,看见被错误放进去的过火的牌,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兴奋地围圈起哄。

    “法式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