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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达鸭是理三班一些半生不熟的人一块买的,说是孝敬班长,郁班长上任一个学期,懒懒散散过来,居然还深得民心。

    “爷爷奶奶好——”以陈祥和唐泊虎为首,一群人站在门外,仿佛穿回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一个个乖巧的不行,可能是没想到校霸家里也有跟自己家里差不多的慈祥长辈。

    爷爷乐着说:“你们好你们好。”

    奶奶拿了钱夹出来,拽上爷爷一起出门买做大餐的食材。这帮人挺直腰板,一直到长辈出门才猛地卸下那口气:“哎——”

    许恣皱着眉站在台阶上。

    平时就觉得屋子挺大,小时候下雨天躲在屋里跑步都能跑半天,这群人一进来,空间瞬间紧凑的不行。

    餐桌估计坐不下,茶几那边也要腾出来。

    陈祥提着蛋糕过来:“这个放哪?”

    “给我吧。”许恣叹了口气。

    那箱彩带和气球箱子放在楼下,江潮他们在群里讨论的热热闹闹,真到实地了其实很收着性子,尤其是刚才才看见这屋里两个老人家,哪还好意思闹过头,毕竟等回头他们过完生日都走了,剩下的垃圾不是寿星收拾就是老人家收拾。

    许恣把蛋糕放进冰箱,一回头看见陈祥人都快走到楼上了。

    “你干什么?”许恣伸手揪住陈祥。

    陈祥预备偷偷摸进郁侃的房间看一眼寿星,这一揪把他心跳都给揪出来了:“我……我操,我就是去看看老大,你吓死我了。”

    “他在睡觉,你一开门他就醒了。”许恣撒开手,往栏杆上靠了靠,“再说你知道哪件房间是郁侃的吗。”

    陈祥捏着衣服领子整了整,往楼上扫了眼:“能不知道吗,那门上贴了个鸭子,不是他的?”

    “不是。”许恣说,“他不在自己的东西上面乱涂乱画。”

    许恣用的是乱涂乱画这个词,非常生动形象,贴了鸭子的那一扇门上不仅有很多涂鸦,还有一条一条测量身高的横线,一代校霸的成长历程清晰明了,今年可能还没测过,最新的那一截横线看起来没有郁侃高。

    “啊。”陈祥不说话了。

    老实说作为和郁侃一起上酒吧,还一起睡了一个半学年的人,虽然后来知道许恣和郁侃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但陈祥知道许恣的时间晚一点,总觉得许恣跟他们之间会有一层像模范生和普通学生这样的隔阂。

    颇有一种我和老大才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这种无厘头的自信感。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这种认知才清晰明了起来,说不准那一截截杠都是许恣看着画下来的。

    “你们站楼上干什么!”江潮朝着楼上喊,“电视机上面可以贴气球吗?”

    陈祥指了指江潮,回头跟许恣说:“操,这个动静猪才不醒,你要不先进去拦着点,别让老大提前出来了。”

    “行。”许恣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