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郁侃忽然心虚。
铁树倒是开花了,对象好像岔了性别。
郁侃愁的情真意切,烟到头差点烫到手指。
他随手拿的塑料瓶当烟灰缸,往里面一扔灭了火星扔进垃圾桶,一屁股坐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写情书。
他不擅长想长远,到这就戛然而止,跟火星一样砸水里一声儿没有。
本来他不想写这种东西,当时又拿牛皮纸小姐斤斤计较,许恣被他烦得要死,说你去写一封,我夹在书里每天拜读。
就冲这个每天拜读,郁侃也能写两行字。
我没写过情书,只写过检讨,所以不会写。
这样吧。
我每天写一句话,写到你生日,正好到夏天。
这是第一天,所以写了四句。
二月九
郁侃写上日期,郑重其事折上纸,心说,坚持写一个星期就是成功。
一天一句,写到夏天就是篇小作文。
想着笑了声。
奶奶提着衣服敲门:“孙,明天给衣服送对面。”
许恣有时候跑到这边来睡,奶奶有时候会自己把他们两的衣服提过去洗。
“他还要过来换的。”郁侃接过那沓,把奶奶哄去睡。
本来他要卷一卷衣服或者挨个挂起来,刚拉开衣柜就觉一阵疲惫,于是通通塞了进去,明早再说。
然而这明早郁明源虞露闪现,什么叠衣服这种事他就忘了。
郁明源和虞露人到中年终于发现家庭遗留问题颇大,特意空出假期回来解决问题,提前很早就向爷爷奶奶和郁侃宣布今年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实际是因为今年郁侃生辰与春节相近,和年假挨在一起,早回来两天和晚回来两天的区别罢了。
结果他们两记错时间,都以为郁侃生辰在十号。
昨晚过了凌晨以后才看见爷爷奶奶发在郁家家族群里的庆祝短信。
为时已晚。
郁侃被爷爷奶奶捞出来放在客厅,面对郁明源和虞露,一家三口漠然地看动物世界。
郁明源:“小侃,又长大一岁了。”
“嗯。”郁侃这么坐肩疼,歪了歪,抓了个抱枕陷进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