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和老许时不时到对面去,每次只是看看郁奶奶,送些吃的。
后来有天听说郁明源已经带郁爷爷去江城了,虞露回来收拾东西,身边跟着杆儿高挑的少年,虞露转头跟他几次说话,他没理会。
“小侃回来了。”晁云磕了把瓜子,“要给你两腾地儿吗?”
许恣缄默地横了他妈一眼:“不用。”
晁云笑了笑:“我是怕他动手,你们小时候打坏我东西次数还少么……你晾他这么多天,他不气才怪。”
老许拿了瓶冰啤酒,在许恣边上小声说:“你妈是以己度人,她要是给这么晾着,那人准活不过初一。”
知道老爸在逗自己开心,许恣很给面子地笑了笑,老爸一脸惊悚地走了。
虞露跟奶奶说话的时候,郁侃没影了。从哪走的没人看见,门有没有开过都没人看见。
“又不敲门。”许恣轻啧一声。
来人卷进他房间,手劲大得出奇,抓着许恣往床上一摁,几天没见,眼窝好似深了,郁侃整个人呈现种疲乏的凄美,死死地盯着许恣。而郁侃兴师问罪的话还没说出口,许恣的手从他脖子后面绕过去用力往下一兜,一口咬在郁侃侧颈上。
郁侃猝不及防,疼得一抖,两巴掌拍许恣大腿上。
许恣尝到一口腥味才撒的嘴。
郁侃指腹摸了摸,无语了:“你一口咬死我算了。”
“不至于。”许恣抹了抹嘴角,“什么时候走?”
郁侃没答,张开手臂死死地抱住他。
许恣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半悬空着,毫不犹豫地抱回去。
来之前郁侃很乱,什么猜测都有,他成天守着爷爷的同时已经在颅内模拟了整整一本家常许恣菜做法大全,烦躁又煎熬,在郁明源和虞露虎视眈眈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可是看见许恣就踏实了。
“好玩吗?”他捏了捏许恣侧腰,“看,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为了我茶饭不思,感觉怎么样?”
许恣在他后背抓了抓:“好玩个屁。”
郁侃一顿,低低笑了笑,又闷闷道:“你担心我了吗?”
许恣:“废话。”
“我,”郁侃啧了一声,“你是不是跟云姨说了,我刚进来看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