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开。”许恣说。
江潮他们倒是想过来,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上一次到郁侃那儿,是因为许恣给他们保驾护航,这一次换成许恣本人,许恣早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提前打了预防针,所以最后改成了一顿饭。
“你爸要气死了。”晁云幸灾乐祸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地去过那边……”
许恣给她递了一盘切好的水果,示意她少说几句话。
可惜许恣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强行打断了,那天因为收到信,他和郁侃的通话时间特别长,后来也一直在聊天。
晚上邱阿姨紧张兮兮地上楼跟他说对面可能进贼了,许恣没反应过来,拧着眉给男朋友发过去一条信息。
-你家进贼了
郁侃很快回复。
-?
-为什么?
没人了就进贼了,哪来的为什么。
许恣边下楼边回信息,顺手拿起拐角的旧扫帚棍,旧扫帚在他手里利索地打了个转。
开门见对面灯火通明,大概整栋的灯都开了。
许恣顿了顿,感觉手机震了一下。
郁侃问:什么时候进的贼?
许恣低声问邱阿姨:“阿姨,你什么时候看见贼过去的?”
“我没看见,哪儿能让我看见呐!”邱阿姨摆摆手,“我是看对面亮灯了,你看,郁老一家都不在,谁在家开灯的呀?”
“……”许恣捏了捏眉心,“哪家的贼进门这么开灯……”
邱阿姨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是啊。”
许恣单枪匹马过去,没带上旧扫帚。
那屋子四面八方的门窗大开,许恣进去通畅无阻。
院子老有邻居帮忙打理,半年过后依然是整洁的模样,屋里就不一样了,进去就是一股味儿。
一只猫从角落窜出来,扒着他的鞋。
这肥猫常年占据视频的一半面积,许恣跟它眼熟,但是没真切丈量过它的体积,再次见面,心里仍然嫌弃地想,好肥。他和猫面面相觑了两秒,两边都觉得对方不像自己在视频里那样讨喜,于是双双扭头,换了个地方看。
许恣一眼不错地落在沙发边上那人身上,轻啧了声:“挺会玩啊郁侃哥哥。”
郁侃“啊”了声,没急着过去,就着这个距离打量人。
他没想在屋里待太久,味儿太重了,本来想提前过来通个气,可以的话再洗个澡,然后再去对面……结果水电费太久没交,洗澡这种奢侈的要求,暂时做不到。
郁侃勾了勾唇,憋着股劲过来,看见人了居然就只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