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郁侃偶尔回去这种活动,露个脸,往往天没黑,热闹的环节还没开始就走了,美名其曰家里有人等着。
但是这个家里有人最近改成了家里有猫等着,他家那位最近课业忙,有时候在学校待太晚干脆就直接睡在宿舍了。
许恣掀开倒扣的盘子,取出便当盒。
肥猫的胆子一年比一年大,扒着许恣的拖鞋控诉自己的食盆还空着。许恣放下便当盒,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猫粮。
“找不到。”许恣蹲下来和猫面面相觑,“别吃了吧,你该减肥了,你爹说的。”
“瞄!”猫十分愤怒,爪子伸向许恣的便当盒。
许恣抓住它的爪子轻轻往后一推,这猫颠了个位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大概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要挨饿,猫脸都拉了下去。
许恣草草吃了早餐,捏了块面包试图投喂,猫压根儿不理他。
后来许恣洗澡的时候在洗衣机旁边看到猫粮,才拎着伺候了这位祖宗。
他沾床睡倒,后来喊醒他的是连环电话。
本来以为是郁侃打的,许恣强撑着睡眠不足的暴躁接了这个锲而不舍的电话,那头却传来另一道声音,比郁侃更低更厚的声音。
“还好吗?”
许恣没吭声,摁亮屏幕看了眼备注。
专业新来的教授三十来岁,模样清俊,看不出比他们这年龄的大的上多少。
许恣继续学神传统,大考小考连年夺冠,跟专业里老师接触都频繁。
所以郁侃头一次上教授的课就看他不爽,左右非要挑一道刺,拿教授沾了个小醋吃。后来听说教授是专业教师里公认的一棵草,又拿教授往醋里滚了一圈,挂在嘴边放在床上刺激许恣。
直到半个月前辅导员住院换教授暂代辅导员的工作,许恣接到教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郁侃正儿八经低上醋桶子里滚了一圈大的。
平时小醋吃着当情趣,大醋都要命。许恣一忙起来顾不上这茬子,从也没往郁侃说的方向想过,但是没往那方面想过不是睁眼瞎的意思。
以至于接到教授的电话,许恣的烦躁又翻了个倍。
教授等了一会意识到什么:“刚睡醒吗?”
“嗯。”许恣翻身靠在床头,思考了会要怎么跟教授说这事。
他要是没意识到就算了,意识到了就没必要把事拖下去,晚了郁侃还要闹。
教授有所察觉,恰到好处地递了个话头:“昨天那个情况,没事吧?”
“没事,论文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许恣下意识说。
说完看了眼门——估计是猫在挠门。
“那个人是上次陪你来上课的Y大同学?”教授问,“你们是室友?”
教授来得晚,不知道这两恋情在学校八卦里几乎半公开的情况,但是知道许恣在学校外面住。
“嗯。”许恣哑然地发现自己平时话少,这种时候也很难像郁侃那样委婉地说话,他直白道,“发小,也是男朋友。”
直白到教授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连昨天电话里意外听到的一点小争执都有了方向。
我学生和他男朋友吵架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