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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恣踢了郁侃一脚。

    没喝醉跟他玩什么撒酒疯的撒娇戏码。

    想多了的许恣抿着嘴唇闷不做声地开车,快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问:“刚才撞你那个人是谁?”

    郁侃:“……”

    车子驶出饭店这地方,能看到那帮没走远的人团在一起或是上地铁或是等公交。

    郁侃懒洋洋地笑一声:“哪有人撞我,谁敢撞我……”

    “没人撞你。”许恣一眨眼,声音冷了,“所以是投怀送抱?”

    “……”郁侃在本子上记一笔,叹了声,“要不前面拐弯停下,我们再亲一会?”

    许恣一嗤:“想的挺美。”

    他一路开回家,上楼后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报告。

    郁侃左等右等,叼着烟上阳台给许恣寝室的老二打电话问他们最近的作业,然后摁灭了烟进来,把许恣叼回床上。

    肥猫睡醒慢悠悠进门,被扔了一脑袋衣服,世界忽然黑暗,着急地撞到椅子腿。

    “猫。”许恣听见动静,手臂伸到床下捞,被捉着塞回去。

    郁侃鼻尖蹭着他,低低道:“喵。”

    许恣:“……”

    算了。

    再说林倍倍上了大学以后捣鼓自己的时间长了,一天比一天漂亮,前前后后谈了三任男朋友,都不是江潮。

    每回林倍倍脱单请吃饭一次,晚上江潮还会喊他们去喝酒。

    第一次他两十分同情,尽职尽责陪喝一晚上。第二次就隐隐习惯了,白天送走了林倍倍,晚上送江潮去酒吧。三次以后就佛了,边点头边玩手机听他哭得撕心裂肺都没法感同身受。

    这怂货高中时候不敢出手,大学以后缩手缩脚。

    林倍倍则回回碰到不顺心的人,第一次第二次过后,谈朋友也不觉得新鲜,战战兢兢想等着这事长久,也没能等到,有次失败以后崩溃买醉,江潮陪着。

    然后忽然就成了。

    这次正儿八经请了次饭,作为看过他两怎么坎坷过来的吃瓜群众,许恣和郁侃两人自然去了。

    这事算个不大不小的消息,理三班那帮人赶过来些,把人这饭办的像喜酒,从人毕业聊到订婚聊到结婚还问他们想生几个小孩。

    隔壁饭桌带了两个小朋友,扒着椅子偷看他们。

    郁侃插了两块小苹果递过去,趁没人看他们,转头亲了许恣一口。

    “在想什么?”郁侃问。

    “他们,”许恣下巴抬了抬,“挺不容易。”

    郁侃若有所思地看过去,笑了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