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毛?”年年问,“长毛毛会不会变成毛毛虫哦?”
“不会的,我们以前就是有毛的猴子啊。”顾谌译说。
“不似不似。”年年摇头,“窝萌以前似猪猪呀,村长姨姨说,窝萌不脑动,就似猪猪哦!”
顾谌译不知道该怎么跟三岁多的小堂弟解释,原始人究竟是什么。
好在这时候喝完茶的奶奶又望了过来,她笑着问两个小家伙再嘀嘀咕咕什么,顾谌译摇头,年年见状也摇头。
这场道别持续了半个小时。
十点,再跟后院里的小啾啾告别后,坐在车里的年年朝着站在石径的奶奶和哥哥挥手说再见,慈眉善目的奶奶露出笑容,顾谌译挥了挥手,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十点十分,天气晴朗无云,两辆豪车从别墅区扬长离去。
经过商议,考虑到多种原因,四人最终还是决定乘坐私人飞机飞往t省。 沿途中,年年望着窗外的云层,发挥想象力:“好像一朵大大哒棉花糖哦,这朵像小脑虎,那朵像鸡蛋哦!”
坐在前面、戴着眼罩准备补觉的谢寒山,闻言薄唇上扬。
因为他能感觉到,有爸爸妈妈疼爱,重新回到家里的年年,比之前要开心很多,而且也更活泼外向一些。以前的年年虽然很可爱,但却乖得让人心疼,像一只离巢的小兽,夜里抱着爪子蜷缩躲在洞里呜咽。
尽管现在的变化也算不上大,可却让谢寒山很满足和开心。因为从一开始,在他还不知道年年就是他寻找的小外甥时,他就很喜欢这个小崽子了。
稚嫩的声音还在响起,谢寒山却没有选择戴上耳塞,他笑着,在年年的声音里,在这温度适宜的一隅内,渐渐睡着了。
三个半小时的航程结束,五人在早已预定好的餐厅吃完午餐,便从机场乘坐车辆离开。驶向大熊岛的一路上,年年看到了很多高大的棕榈树,还有许多造型奇特的建筑。
等他们抵达距离大熊岛最近的海岸边,正准备乘坐客轮上岛时,后方忽然传来喊声。
“嗨!这儿!等等我们!”
被大舅舅抱在怀里的年年,认出这是傅叔叔的声音后,立马扭动身体望向后面。
确实是傅爸爸和傅小洲。
而除了一大一小外,傅小洲身侧还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即使戴着墨镜和遮阳帽,也挡不住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