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举起手:“因为他萌梦到啦太上老君爷爷呀,松松哥哥说他梦到过好多次,甜甜姐姐也是哦,她还梦到啦我们一起跟奥特曼打怪兽。似太上老君爷爷告诉他萌哒,但似不阔以随便次哒,只有怪兽来啦,窝萌勇敢超银队要跟怪兽战斗啦才阔以次哦。”
众人被沉迷神话传说以及动画片的崽崽们逗笑的同时,也细心地注意到了年年的语言表达能力,似乎比以前更进步了些。长句子还有一些转折词,他都能表达的很清楚,只是吐字仍然有些不清晰。
“这样啊,那你们真是小英雄。”谢寒山道。
“对呀,你们这些小团子真的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哦。”谢梨邈发自内心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小团子们呀?”
他们都默契地没提年年发音吐字的问题,这是所有人心口的一道疤。每提一次,已经结痂的疤痕又会重新变得血肉淋漓,疼痛难耐。
年年跟两家人回去前,花花村的村医曾经去找过他们一次。那个时候年年已经被谢梨邈哄睡着了,顾清俨和谢寒山、谢桦宣三人坐在客厅里,听村医讲述年年说话的事。
她告诉他们,年年说话的发音和吐字,比正常的三岁半小孩要模糊很多,并不是因为没有教他,而是他曾经受过伤,对此有一定的影响。
她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却隐隐猜得到三人应该懂。这个问题上,村医点到即止,除此之外,或许是担心两家人误会许家人,她还告诉他们许家人对年年的事很上心,也是真的很疼爱年年,只是条件有限没办法给年年提供更好的生活。
三人跟村医道谢,告诉她他们都知道,许家人是很好的人,他们很感激他。只是命运总爱捉弄人,他们似乎来晚了一步。
村医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跟三人告别离开了。
她离开后,三个男人异常沉默,气氛诡谲,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他们知道年年究竟受过什么伤,因为当年那个精神病绑匪,在最后入狱前,当着顾家谢家两家人的面,讲述了他对年年的暴行。
他说,他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病人,嘈杂刺耳的声音会让他陷入不可控。当他听到小孩子哭闹时,他会想让小孩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可他也清楚,他需要凭这个人质拿到那笔巨额钱款,他必须忍耐,控制住自己的破坏欲,所以他没有直接撕票。
他猖獗道:“我是不能撕票啊,撕票了还怎么拿到钱啊?那可是他们两家的小少爷啊?他的命比我的命都值钱。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病啊,那个浑身都脏兮兮的小孩一哭,我就觉得恶心,觉得烦,我就会发病。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他一直哭,我就只能把臭布塞到他嘴里。” “塞到他嘴里他还是再哭,哭得太难听了,比乌鸦叫的还难听。不过我猜,他可能是在想他的爸爸妈妈了吧,他或许在想,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