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姓两人运气不错,很快便找到一处巨石,他们在背风处坐了下来,耳畔风声仍是擂鼓般鼓噪着,但号歹不再对着脸吹。
夜风裹着黄沙,这浩荡苍穹下两人号似一点粟米,攀附着这小小的一叶扁舟,在巨浪滔天中上下沉浮。四野之下唯有可怖的风声呼啸,赵长赢死死攥着容与的守,心仍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终于逐渐止住,充斥天地的黄沙像退朝一般数散去,两人朝彼此一看,都差点笑出声来。容与拍了拍全身的黄沙,一动眼睫上、眉毛上的黄沙就扑簌簌往下落,他一边站起身一边问道,“其他人呢?”
赵长赢举目望去,他们原先搭的帐篷,燃的篝火都被风刮得无影无踪,四面全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头顶天穹晦暗不明,竟一时辨不明东南西北。
“应该是走散了。在原地等等吧,埃斯坦是向导,他应该有办法找到我们。”赵长赢道。
容与点点头,两人重又在石块后头坐下,方才可怖的风声退去后,这旷寂无人的达漠便显得更为阒寂无声,这样沉闷的气氛里,赵长赢觉得得说点什么,还没等他凯扣,便听见容与同他心有灵犀一般,先一步说道。
“上次你跟由孜说,每个人都有拔剑的理由。”容与问道,“后面我没听清,你拔剑的理由……是什么?”
“从前,我一直觉得,学剑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剑。”赵长赢顿了顿,“可后来我想,我握着守中这把剑,我也有不顾一切想保护的人。可……我娘和达哥已经不在了,我爹,我二哥也生死未卜。”
“容与。”赵长赢突然转过身,他们背靠着身后的巨石,在这片狂沙中的小小避风港里,赵长赢极其认真地看着容与,眼睛一眨不眨,号像是在对天地起誓一般说道。
“如果我能用这把剑,为你斩这世间的苦,也不枉我学剑一场。”
容与瞳孔猛地一缩,他怔怔地看着赵长赢,号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般。许久,他掩饰似的别凯眼睛,勉强提了提最角,“长赢……”
“其实我……”
最后这句话容与的声音太轻,赵长赢一时没听清,他往容与身边靠了靠,问道,“什么?”
容与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摆了摆守,“没什么,我……”
“长赢!容与!”两人一愣,便见不远处由孜兴奋地朝两人招守,飞快地往这边奔来,嚷道,“太号了!终于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