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符、丹,加起来都换不了这一头骡子,估计还要把他的鼎也搭上,这叫人如何不失落。
祁摇枝失望而归,转头却看见谢秋光牵着缰绳从不远处过来。
那匹马通体乌黑,足如踏雪,甩着尾巴踢踏走来。
朝阳之下,祁摇枝眼中,那匹黑马简直浑身泛着金光,连带着黑了一早上脸的谢秋光看起来也亮了几分。
祁摇枝十分惊喜,眼眸亮晶晶的,连赞了两声好马。
谢秋光淡淡嗯了一声,翻身足尖一点一踏,极为轻巧地落在了马上,朝祁摇枝伸出了手。
祁摇枝踌躇一下,把手搭在了谢秋光的手心里。
马是好马,但是他从没骑过,更别说和旁人骑在同一匹马上。
他忐忑不安地握住了谢秋光的手时候,还未用力,便被谢秋光一扯,拦腰抱了上去。
祁摇枝惊呼一声,还有些摇晃不稳,被一只手掐住了腰。
“不要乱动。”谢秋光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祁摇枝甚至能想到谢秋光微微蹙起的眉。
谢秋光开松手。
祁摇枝拘谨地努力保持着距离,不给谢秋光添麻烦。
祁摇枝总有一种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的怪异感觉。
他不太自在的往前面小幅度挪了挪,身后人的呼吸微重,像是有些不耐烦,祁摇枝又僵着不敢动了。
祁摇枝以为谢秋光有话要说,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开口。
好吧,青春期的小朋友变扭一下应该很正常。
祁摇枝刚张嘴就被灌了一嘴风,他又默默合上了嘴。
骏马疾驰,青山飞退。长风拂过绿草,极远处的地平线之上铺满了大片的白云。
祁摇枝微微偏过头,脸就贴在了谢秋光的肩膀上。
祁摇枝耳边风声呼呼而过,不由得提高了声,道:“秋光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好厉害。”
修道之人一般都是御器,如剑、刀,祁摇枝还见过有人坐宝葫芦的,御兽的倒是少数。
学骑马的则是更少。
这是他思考了许久的想的破冰话题,虽然不知道谢秋光为何对他生气。
“没学过。”谢秋光嗓音淡淡,言简意赅。
祁摇枝讪讪啊了一声,道:“真厉害。”
谢秋光并不回应,祁摇枝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接下去。 他现在有几分没话找话的嫌疑平。
他忽然发觉平时与谢秋光一处时,也是谢秋光的话要多些。
今天谢秋光莫名沉郁安静,叫人十分不习惯。
祁摇枝放弃继续搭话,他的面具早就不知道掉在了何处,此时脸被风吹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