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都忙,母亲甚至在国外,怎么可能现在过来,而且连电话都没打。
被耍了。
刚刚心底那点兴奋和小雀跃突然就被冷风吹散了,失落全然盖过了恼怒,她甚至没心情追究是谁恶作剧。
许昭意深吸了口气,将情绪压了回去。
快迟到了,来不及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抱着演讲夹往回赶。
学校的小礼堂在最西北角,还隔了操场和篮球馆,许昭意几乎是一路跑着过去的。
隔了老远,她就看到不紧不慢的梁靖川。
“你怎么还在这儿?”许昭意边跑边诧异地看着他。
“没劲,不着急。”梁靖川短促地笑了声,“至于吗?”
“至于。”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学生生涯就没通报批评过,还是为了迟到这种低级错误。”
“那你刚刚怎么不着急?”梁靖川懒洋洋地问了句。
许昭意表情僵硬了一瞬,没搭腔。
看她陷入沉默,他也没追问。
“其实也挺好,没犯过低级错误的学生生涯不完整。”梁靖川眉梢微微一挑,“今天破个例,丰富人生阅历,增加老来谈资。”
许昭意本来跑得就很累,一口气卡在了喉管里,心底的燥意被他燎得直往上窜。
“……你闭嘴梁靖川你快闭嘴吧。”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不满在乎的态度,还有没完没了的歪理气死。
“别着急。”梁靖川扫了眼她郁闷的样子,轻轻一哂,“今天能不能混过去,主要看你。”
这话说得含糊不明,不过许昭意没心思听他瞎掰扯,也懒得再问。
迟到三分钟,报告厅内学生已经坐好,激昂的进行曲盘旋在礼堂之上,许昭意基本能想象出来,他俩一进去就是重点目标。
许昭意微叹了口气。
“报告。”
话音刚落,她腿弯的某个位置,猝不及防地被人碰了下。
力道很轻,但位置好巧不巧的是个穴位。酸麻的感觉瞬间从腿弯窜到脚心,瞬间蔓延了整条腿。
许昭意差点跪下去。
一句“操-你妈”几乎要滚出喉管,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昭意保持理智忍住了。
梁靖川清朗的声音格外清晰:
“报告老师,她身体不舒服,刚去医务室,来晚了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