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夺过小木牌,“还是我自己写吧。”
老徐天天在班上强调练字,说什么一个人的字就是他的第二张脸。
不得不说,梁靖川的字跟他那张脸天差地别,除了写自己名字,其他时候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许昭意将木牌垫在树枝上,低头工工整整地写好组号和取的名字。
“赌不赌?”梁靖川还在循循善诱,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赢了随你,输了我也不为难你,亲手给我买一个月早餐,怎么样?”
许昭意没搭理他,将记号笔丢给他,转身就要走。
“那你得等等我,我去问问,还能不能再领一棵树苗。”
“什么意思?”梁靖川伸手拽住她。
“当然是给你种一棵。”许昭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让植树节种树,都没在你心里种下b树。”
梁靖川低声笑了笑,意态轻慢,“给句痛快话,敢不敢赌?”
实在没料到他会对早餐这事耿耿于怀,许昭意无言以对地盯了他半晌。偏偏他兴致盎然,同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似乎她不点头,他就绝不罢休。
“那成,赌就赌,”许昭意点点头,微微笑道,“趁着植树节告诉你,迟早让你栽在我手上。”
第17章 青梅煮酒
早自习检查背诵, 教室里的诵读声有些混乱。
铃声的最后一秒, 梁靖川悠哉悠哉地从教室后门进来,开学以来都是分秒不差地卡着点, 不迟到也不积极。
许昭意翻了页课本,想起昨天打赌的事, “我还以为你会从昨天开始, 立志勤奋点儿。”
“学霸这么勤奋, 有没有在书桌上刻一个‘早’字?”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纯粹叙述事实。
许昭意不爽地偏过头来,不太想在上课时间和他互怼, 也没反唇相讥,继续检查背诵。
“长太息以掩涕兮, 哀民生之多艰——”赵观良反反复复卡在第一段, 怒而拍桌,“妈的,民生哪有我艰?”
“赵观良你是鱼的记忆吗?”许昭意单手托住下巴,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接下来还要检查《孔雀东南飞》,就照你目前水平, 我真诚建议你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吧。”
“要不您还是放弃我吧, ”赵观良烦躁地撂下了课本, “大不了下午的卫生我包了, 不拖累你们。”
“这话我可录音了啊。”宋野打了个响指,笑得挺落井下石,“你废物啊老赵。”
赵观良都快无语了,“真不是我努力好吧,不看读音我字都认不全,再背两遍我就成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