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关系啊,我带你,”赵观良纯粹闲着无聊,继续怂恿许昭意,“哥技术贼溜,一定带你体验虐菜的快感!”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疏冷的眸色里勾着点不豫。
许昭意也没搭腔,目光触及赵观良身后,轻咳了声,一言不发地低头看试卷。
“怎么了?”赵观良正觉得莫名其妙,头顶传来一声断喝。
“我看你是想体验写检讨的快感!”年级主任威严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你跟我出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
后排手机很快被收缴干净,几个人低声抱怨,“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放风的居然没看到?”
神出鬼没的年级主任,和晚自习贴在玻璃窗上的脸,绝对是学校怪谈之一。
“来,拿上爱的号码牌,”体委抓壮丁似的,登记扣分的同学,“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戴罪立功吧。”
“太缺德了,我水平不行啊,上去就是被虐菜的啊,”抽中障碍赛的何帆哀嚎了一嗓子,“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儿孙成群,你怎么忍心啊?”
何帆是个小胖子,成绩优异,但实在不是运动场挥洒汗水的料,何况是障碍赛和终点射击。
“三局两胜,一人就一轮,还有我跟老赵两个王者,不要害怕。”体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帆并不想场上丢人,此刻能屈能伸,扭头就抱梁靖川大腿,“爸爸救命,你看我这体型,我真的不是对手。”
“不是一人上一场吗?你上去跟最厉害杠就能赢。”梁靖川无动于衷地抬了抬眼。
“扛不住扛不住,我真扛不住。”何帆没理解过来他的脑回路,摆了摆自己的小肉手。
“你是不是没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许昭意忍不住轻笑。
“哈?”他挠了挠后脑勺。
“他俩的意思是,让你以下克上,”刚从别班回来的宋野听了一耳朵,看热闹不嫌事大,“然后咱们班中怼下、上怼中,一负两胜也能赢。”
他拍下何帆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明白了吗,兄弟?”
“你就是那匹下等马。”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何帆捏了捏拳头,手上的肉颤动了下,“宋野你就是想找抽。”
“欸,注意点行为,”宋野侧身闪躲,胡扯道,“两方交战,不斩翻译。”
他正幸灾乐祸,左肩忽然一沉。
“这位兄台看着好生眼熟啊,你可让我好找啊。”许昭意锁着宋野的肩膀,似笑非笑。
东窗事发。
宋野笑容凝固,“许妹你听我解释啊,其实加油稿——嗷!”
“殴打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何帆落井下石,“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