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提醒你,认清我们之间的竞争关系。”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考场如战场,严格意义来说,你是我的敌人。”
“……”
看这势头,出成绩后许昭意要是不如意,分桌怕是要升级成绝交了。
梁靖川怀疑“感情是要循序渐进”的论点并不靠谱。
他承受不了公布成绩后,进度条再次清零的打击。
许昭意低头继续写卷子,总觉得梁靖川的视线如影随形,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按套路出牌,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怎么,看到这一幕,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梁靖川低着眸,手臂闲散地搭在桌面上,看她继续表演。
“你的同桌小许同学,刚与病魔顽强斗争,又要专注复习备考,与黑恶势力对抗,”许昭意不负他望,骄傲得像只小孔雀,轻着声眉飞色舞道,“这是怎样的拼搏精神啊!”
梁靖川微微一哂,往后靠时长腿一撂,姿态懒散,“精神不精神我没看出来,不过戏精我看出来了。”
不等她反唇相讥,他忽然倾身靠近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许昭意后背笔直地僵硬了。
她声音全卡在喉管里,那股活蹦乱跳的精神劲儿,似乎都被他顺手的动作惊没了。
“好利索了?”梁靖川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嗓音格外勾耳,“这么伶牙俐齿,嗯?”
“闭嘴吧您,”许昭意蹭地拍掉他的手,拖着座椅挪了挪,“梁靖川你别老做这种、这种不正经的事行不行?”
“那你喜欢我怎么做?”梁靖川挑挑眉,从善如流。
“我喜欢你离我远——”许昭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踹了他一下,“又占我便宜?”
她是真没想到他这人,随便说句话都能这么下三路,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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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班级聚餐是去吃烤鱼烤肉,或者海底捞之类的,结果老徐带着大家直奔私房菜。
四合院外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拨开了浓重的夜色。翠屏胡同本身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段,私密性和服务性都没得挑。修葺完善的小院放着不少古屋,猛一看还以为是文化保护单位,挺有格调的销金之地。就是消费价格可能并不美妙。
许昭意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梁靖川偏头。
“我就是在想,”许昭意扯了下他的袖子,“吃完这顿,我会不会被老徐押在这儿洗盘子?”
梁靖川愣了愣,有点好笑,“你整天在想什么?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