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梁靖川懒得搭理,上下嘴唇一碰,撂上了车门。
刚被放下来的许昭意,逡巡了一圈,不乐意地坐在后座跺脚,像奄奄一息的蝴蝶似的扑腾了两下,“你为什么不背我了?我不要坐在这里。”
难得她热情,可惜她今天说的话,只适合编成《十万个为什么》。
“那你还想坐哪儿?”梁靖川按了按太阳穴,好笑地看着她无理取闹,“坐我腿上?”
“可以吗?”许昭意眸色亮了亮,当真去勾他的脖颈,就往他身上蹭,“真的可以吗?”
“……”梁靖川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挣扎,“你先松手,老实坐会儿。”
话音一落,许昭意勾着他脖颈的手却忽然收拢。
惯性猝不及防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的唇印在了他的颈间。在他微微僵住时,她的齿关轻咬了下他的喉结,酥麻感瞬间透骨,向四肢百骸蔓延。
梁靖川撑在她身侧的手,卡着软座收紧。
他心底紧绷的弦忽然断了,那点不可言说的念头,无声无息往上窜,压着浓烈的侵占意味,将最后的清明蚕食殆尽。
直如星火,疾疾燎原。
梁靖川锁着许昭意的腕骨,将她扯下来,牢牢按在了后座。她似乎不适应,稍微从他禁锢中抽了抽手,结果被他攥得更紧。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敛了敛视线,嗓音有些哑。
许昭意也没挣开他。
就在他打算俯身时,她侧了侧身,面颊贴着他的手,像只小猫似的蜷缩了下身体,靠着软座困顿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折腾累了,想睡了。
“许昭意?”梁靖川微微蹙眉,试探性地唤了她一声,难以置信。
没有回应。
“真睡了?”梁靖川不死心,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逼仄而昏暗的空间里,格外安静,细微的声音似乎都被放大,依稀能听到她的呼吸,平稳而匀称。
“操。”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看着她,忍不住低骂了声,无力又挫败。
她不清醒。
她没成年。
梁靖川提醒自己做个人。
刚撩起来的念头被一点点硬压下去,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低哑的嗓音透着点无可奈何,“昭昭,第二次了。”
再正人君子,他也不可能每次都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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