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过于下三路,许昭意沉默了好几秒,从聊天页面怼了一串不友好的微笑表情,又翻了篇公众号文章,点击分享:
《论强迫未成年的案例分析和量刑标准》
“流氓。”
“没你厉害,许昭意,”梁靖川也不反驳,似笑非笑,“主动调戏流氓。”
他微哑着嗓音,懒懒散散地说了两个字。
许昭意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没听过别人说荤话,虽然他语调里没多少起伏,但让人不可抑制地联想得香艳,暗火缠绵。她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耳垂发麻,脸颊发烫。
“就这点儿能耐?”梁靖川低声笑了下,嗓音散漫又性感,磨得人心尖发颤,“又没把你怎么着。”
“你闭嘴吧梁靖川。”许昭意气急败坏地喊停。
初次见面时,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沉郁和不耐,倒像是错觉。
她靠着床头,翻开了手边的书,懒得再搭理他。
“你在写作业?”
“没,我在看书。”许昭意翻了页,刷刷地往笔记上记了几行,“我以后想学细胞生物,反正假期闲着没事干,就提前看了点。”她按了按太阳穴,“不过大学理工类学科交叉,微积分还好说,生化各种分支学科几乎一个跑不了,顶多就能了解点。”
通话一直在继续,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绝大多数时间在做自己的事。时间不断流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却又有种格外美好的氛围。
许昭意合上课本的时候,才想起来对面安静了许久了。
“梁靖川。”她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你睡着了吗?”
没得到回应,只有他低不可闻的呼吸声,匀称地从听筒里传来。
隔了好几秒,许昭意小声地嘀咕道,“梁靖川,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呢,我没喜欢过谁,以前都不知道什么算心动,什么算欣赏,不过你不一样。”
她翻了个身,心底忐忑不安地直敲小鼓,缓了会儿,才侧卧着继续道,“虽然,虽然我们处的时间好像也不长,就这个假期约会了几次。但是我很确定,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安心,和你相处的时候特别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想你,所以我——”
说着说着,许昭意顿了下,不自觉地感到脸颊微烫,甜得自己想要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