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梁靖川好笑地低斥了句,一手捞过她的腰身,慢条斯理地拢好她凌乱的衣领。
“没关系哒,川崽不愿意花心思,昭昭来完成就好了。”许昭意揉了揉没有泪水的眼睛,继续抽噎,“昭昭都可以的,就算一个人也可以的。”
梁靖川埋在她的肩颈间,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锁紧,整个人懒洋洋的。他被她愉悦到,突然就开始笑,“你是戏精吗许昭意?”
“你还笑!你都不心疼我,”许昭意在他怀里挣了挣,捂住眼睛呜咽,“昭昭不委屈,昭昭一点都不委屈。”
“你平时不怎么读诗吗?”梁靖川有点无可奈何,嗓音带着未散的笑意。
挺没头没尾的一句。
“嗯?”她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
梁靖川也没解释,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笑着咬了咬她的唇角。
搞完时间快递,两人约会了一整天,从剧本杀到电子游戏城,再摸到滑雪场,直到天黑了才分开。
凛冽的风卷着雪粒刮过脸颊,新雪压着枯枝残草,积了厚厚的一层,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夜色已浓,却被铺天盖地的雪色映衬得发亮。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钟女士听到动静,轻淡地看了眼她。
“跟几个同学聚了聚。”许昭意胡乱扯过去,多少有些心虚,转移了话题,“您包的饺子呢?我还没尝呢。”
“让阿姨给你下一碗。”钟女士看着心情不错,明显取得上午硬币之战的胜利,闲散的靠着沙发看电影。
屏幕中放映着国外的爱情电影,不知道名字,男主穿过晚宴的重重人群,走到女主身边,“I've been doing a lot thinking,and the thinking is,I love you.”
许昭意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突然想到点什么。
她转身跑上了楼。
“欸,你跑什么?”钟女士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儿的背影,“不吃饭了?冒冒失失的。”
许昭意只是想到了白天那句唇语,她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想。
她对着镜子念了遍“I love you”,又尝试了遍“colorful”,猜想得到印证的瞬间,她几乎化身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很相似的唇语,略有出入。
初雪时他跟她说的那一句,原来是“我爱你”。
“昭昭,怎么了?”楼下钟女士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咔哒咔哒地上了楼。
“没事没事,”许昭意轻咳了声,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把钟女士忽悠走,“我就是刷到张恐怖图片。”
恋爱果然使人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