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觉得不用想了,前两名必然是咱们班的,”宋野摇头晃脑道,“你们还不如猜猜谁上谁下,这话题有意思多了。”
许昭意眉心跳了跳,没什么情绪地抬眸,“你被虐的回忆又褪色了?要不要我给你上上色。”
“谁上谁下”这说法,实在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宋野和赵观良跟唱双簧似的,一唱一和完,整个教室都跟着拖长了腔调,连成一片意味深长的“哦”。就差没买定离手赌输赢了。
“这问题太隐秘了,还是应该问当事人。”赵观良坏笑道。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抬腿踹了脚赵观良,后者差点摔地上。
他不笑时眸色极淡,垂眸沉郁又冷然。这是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在漫不经心和阴晴不定间,无缝切换了。
调侃声瞬间低下去了,消匿得干干净净。
原本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许昭意就觉得无语。其实她成绩还上升了点,但是天知道她中了什么诅咒,似乎永远跟梁靖川有个“一分之差”,就像横着道马里亚纳海沟。
奇耻大辱啊,简直有毒!
梁靖川真挺无奈,见她还算心平气和,压低了嗓音,“你这么想在我上面?”
许昭意总觉得他故意找茬,慢慢坐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别逼我在心情不错的时候动手抽你。”
梁靖川勾了下唇,懒洋洋地朝后靠了靠,语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太介意谁在上面。”
薄春的光线从窗外劈落,在他肩上抖落釉质的晕影,勾勒着他优越的轮廓和修长而挺拔的身形。
他懒懒散散的模样不太走心,有些暧昧,和轻佻。
话题实在过于下三路,许昭意飞快地撇开了脸,心脏却像是被人攥了下,脸颊被烧灼感席卷,蔓延到耳垂,“你闭嘴吧梁靖川!”
身侧落下他一声低笑。
许昭意懒得搭理他,转了下笔身,笔尖沙沙地划过纸张,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卷子。
才刚刷了两道填空,教室门口有人唤了声。
“许昭意,老师叫你去趟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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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意敲门而入时,还有点懵,“妈,您怎么来了?”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只有钟女士在。
教导主任还在隔壁开短会,钟女士来的时候,他客气地让她略等,现在还在分配任务,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