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单纯抱一下,”许昭意声音都软了下来,心口柔软被咬得疼,“你脑子里全是黄色小作文吗梁靖川?”
“是你先招我。”梁靖川死死压住她,目光又深又浓,嗓音哑得不像话。
许昭意睫毛颤了下,心知讲道理行不通,也没怎么挣扎,软着声说了句轻点,就任他鱼肉。
日暮西迟,万里披霞。
逢魔时刻沉落的暮色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温吞吞的夕阳缓慢下挪,天边第一颗星星,黄昏晓,就挂在层层沉降的晚霞里若隐若现。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梁靖川才放过她。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和眸底被折腾出来的雾气,眸色深了深,心情大好。
许昭意趴在梁靖川怀里,抬眸看了他好半晌,不安分地挪动了下,伸手去够他的卫衣兜帽。
“做什么?”梁靖川垂眸看她,微哑的嗓音低下来。
许昭意的视线由上而落,从黑色兜帽划到他利落紧绷的下颌线,再到优越的喉结,轻笑了声,“小哥,你的黑金古刀呢?”
梁靖川由着她闹,无声地弯了下唇角,嗓音温温淡淡的,“去吃饭吧,我手机还在教室,回去拿下外套。”
许昭意嗯了声,难得很老实,下楼后就等在教室外。
整个走廊所有教室,几乎空空荡荡,尤其是西头的二十班,静谧得不行。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嬉笑声和篮球碰撞地面的沉闷声音混杂在一起,从玻璃窗外飘进来。
许昭意看着梁靖川拎走外套,在转身时,不小心撞落桌边的书。
课本应声而落,有纸张飘落。
梁靖川俯身捞起,漫不经心地晃了眼,身形微微顿住。
许昭意的心脏猛地跳了下。
坏了。
先前见到他过来,她当时心慌意乱,随手抽了本书就夹进去。她没把东西放好,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撞见,被迫将迟疑的事,摊开在明面上。
翻车翻得太快,也太彻底。
“你先别看。”许昭意骤然喊住他,心里有些燥,“不是这样的,我其实还没想……”
来不及挽回或是解释,梁靖川飞快掠过上面的英文,一目十行地浏览完。而后他掀了掀眼皮,微沉的眸色像是化不开的浓墨,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大约是背光的缘故,梁靖川的神色晦暗不明,让人莫名有种心惊肉跳的错觉。
许昭意脚步顿在原地,屏住了呼吸,说不出话来。
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