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方式的含义,昭然若揭。
“不要。”许昭意接受不来,面容有些失色,一个劲儿地摇头,声音都在颤,“我不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梁靖川倏地笑了声,也不知道什么意味,就压着她的唇吻下来,也没再强迫她。
许昭意略松了口气。
她其实有点怕他是认真的。梁靖川这人平时对她千依百顺,但在情-事上,从来生不出多少耐性和体谅。就算不能迎合,也最好顺服点,任他施为,不然手段只会更加刁钻,她愈发生死不能。
而且她现在安全期,其实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说起来,在她十八岁生日后,已经过去半年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明明每次翻着花样,将她往死里折腾,但他始终点到为止。
胡思乱想间,许昭意只觉腿侧被他冰凉的手指刮了下,闭着眼睛,微啜着气偏开脖颈。
处境压根没好到那儿去,周身冷肃化为一簇簇烈火,牵引着清醒意识沉浮,烧到绞缠。许昭意原本打算问出口的“你为什么不碰我”,变成了辗转讨饶和难以启齿的绵软腔调,最后抵住上颚,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许昭意彻底不想搞清楚了。
她怕自己被他搞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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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日有点冷。
灰蒙蒙的天气将明未明,黎明来得迟,伴随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簌簌下落,压在了屋顶树梢和宽阔的马路上。圣诞节的清晨,降下了燕京今冬的第一场雪。
许昭意被他折腾得没睡好,但受生物钟的影响,过了五点半准时醒过来,然后郁闷地抱着薄被在床上滚了滚。
枕边的温度很凉,身侧空无一人。
许昭意抬手搭在额头上,恍惚了好一阵。如果不是她现在不着寸缕,所有衣物都散落在地,身前腿侧全是他进犯后的痕迹,她几乎要认为昨晚是在做梦。
她磨蹭了会儿,揉乱了长发,懒洋洋地起身,视线在床头绊住。
一个正正方方的黑色天鹅绒盒。
许昭意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圣诞节,是该准备礼物。
恋爱以来,梁靖川无师自通,大小节日和纪念日一个不落,算不过来到底送了她多少东西。有些是新奇的小玩意,有些是创意普通但价格不普通的物件,他总知道如何哄她开心。
外面有脚步声渐进,梁靖川推门而入时,许昭意刚拆开礼物盒,抬眸微诧地看向他,哑然失笑。
“你怎么又送我戒指?”
挑开黑色天鹅绒盒子的瞬间,一阵晃眼。这是枚铂金钻石戒指,双层花彩的梨形切割钻石,戒托和戒环镂是刻暗纹的设计,古典又优雅。
相较于其他首饰,更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