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正是燕京华灯初上时。
在暗色沉降的夜色里,各色光线朦胧地氤氲开,泛起了潋滟灯火,华灯月彩留清玩,良夜漫漫,光怪陆离。
不出片刻,许昭意便忍不住乱蹬,攀着他的后背败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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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折回别墅,已经是两小时后。
梁靖川将她从后座捞起,风衣裹上她的肩膀,包得严严实实后,抱着她一路走回去。
厚重的旧雪未化,在脚下“咯吱咯吱”作响。
夜深风冷,万家灯火渐渐寥落,整座城市归于沉寂。许昭意先前完全没有喊停的机会,初次体验连绵未绝,快意伴随痛楚纷至沓来,撒娇讨饶早在出口前支离破碎。
别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虚白的水汽扑面而来,充盈在温池周围。悬顶的灯光明亮而晃眼,冷热适宜的水包抄了她,舒缓着先前的疼痛和酸楚。
“很困吗?”梁靖川细致地拨开她鬓角的发丝,嗓音哑得吓人。
许昭意确实很困。
她身上的倦乏感在舒适的环境里不断发酵,动都不想动,更懒得说话,只含糊地应了声,不想搭理他。
梁靖川单手捞起她,锁着她的肩颈迫她翻身,俯在温池边,依旧是从身后,“乖,支起腰来。”
明晃晃的灯光从头顶倾下。
许昭意蓦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少年沉冷而立体的五官埋进阴影里,眼眸更深邃,轮廓更鲜明。
根本由不得她拒绝,她那点微末力气早已散了干净,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此刻也提不起劲来。
疯了疯了,死了死了。
“梁靖川你就是骗子你,”许昭意呜呜挣扎了两下,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之前都是演的吗?你根本就…啊!”
“我以为你敢招惹我,就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语气温和的同时,跟着着力顶过去,“继续?”
梁靖川背对着光线,半垂着视线,喉结上下一滚。微润的额发下,是一双漆黑沉冷的眼,轮廓线条利落分明,面色虽平静,却也暗流涌动。
他这人太狠,也太坏。
他半垂着视线时,不耐的意味尤甚,攒着和阴郁的戾气而来,不太会体谅她,反而要她更狠。
“我困了哥,我真的不行了。”许昭意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婉转又甜腻,带着软软的哭腔,“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
实在是太他妈难捱了,许昭意从骂他到愉悦他,往日里羞于启齿的话,在此刻几乎说了个遍。骨气早已被撞散,什么“哥哥”、“老公”她都喊了,该说的软话一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