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本就受不住,委屈地埋在枕头里,“我就是难受,你嫌我吵。”
“没嫌你。”梁靖川低头辗转压着她的唇,抹掉她的眼泪,“是你太紧了昭昭,试着放松点。”
燃出的藏香浮荡在空气中,并没檀香和沉香的气息好闻。梁靖川平日里不太喜欢这种味道,但在这种时刻,莫名生出一种放纵的意味。
藏香早已燃尽了几程。
梁靖川从她身侧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钥匙呢?”
许昭意缩在薄被里躲了两秒,才冒出漂亮又可爱的小脑袋,轻声轻气道,“隔壁的桌子上。”
梁靖川睨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长发,无声一哂。
许昭意耳垂微烫,目光闪烁了下,像一颗刚冒了尖尖的含羞草,温温吞吞地重新缩了回去。
这种安静恬淡且娴静美好的温柔错觉,只维持到解开手铐。
拆开手铐的下一秒,许昭意面无表情、出手如电,梁靖川的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下。
这一下着实不轻。
大约是被牙齿磕到,梁靖川的唇角都呛破了,隔不了多久会青。
“你家暴?”他微微眯了下眼,扶住下巴动了动。
许昭意没料到他不避开。
她意外地扬眉,倒也不觉得心疼,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你活该啊你,谁让你威胁我?有你这么威胁女朋友的吗?”
她晃了眼侧柜上摆着的一应物件,多少有点心悸,对他怵得很。
“唬你的,我不舍得。”梁靖川抬手揉了揉许昭意的长发,嗓音低缓又无奈,让人觉出温柔来。
“你就是欺负人。”许昭意低了低头,面无表情地躲开了他的触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可怜弱小又无助,单纯善良又无辜。
“我错了。”梁靖川捞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抱住她。
“起开,快滚。”许昭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了挣。
“我错了,宝宝。”梁靖川埋在她肩颈间,又重复了遍。
他的嗓音慵懒又纯净,是那种越低越迷人的类型,十分抓耳,低低地往她耳尖绕。
许昭意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还是偏开脸,“你喊爸爸都没用。把手撒开,我要下去穿衣服。”
“宝宝。”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哎呀,你好烦啊梁靖川,”许昭意有点绷不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