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少空闲时间,也没怎么搭理梁靖川。
谈不上跟他生气,她也不是接受不来这种,毕竟在这种事上,他们非常贴合彼此,她也得到了极大的愉悦。许昭意就是有点不爽,毕竟在温泉里被迫承受的姿态,实在是太……啧。
然后别墅外当摆设用的信箱里,一天一束朱丽叶玫瑰。
很独特的切花型玫瑰。
杏黄色的花苞圆润饱满,浸着淡淡的水果清香,外层乳白色的花瓣微卷,泛着一点少女粉,在粗壮硬朗的花枝上亭亭玉立,典雅又漂亮。
许昭意晃了眼,拿起一张小卡片,过了遍上面的三行情书,含讥带俏地笑了句,“真俗气。”
她还是将玫瑰花抱了进去。
初夏微炙,闷热感席卷了每一寸空气,光线枝叶的缝隙里露下奇特的光点,斑斑驳驳,蝉鸣声聒耳,搅得人心烦意乱。
许昭意低头轻嗅玫瑰的香气,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又微叹了口气。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忏悔自己不争气,竟然就喜欢这么俗的。
没救了。
许昭意找了个地方将花束摆好,坐在客厅里继续画分子式,然后处理实验数据。
她忙起来六亲不认,因为太过专注,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
“还生气吗?”梁靖川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埋在她肩颈间蹭了蹭,嗓音沉缓低哑,“宝宝,你看看我,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他这两天恢复了点人性,可能是照顾她被折腾得太可怜,他一连好几天都没再闹她。
许昭意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动手,“你走路没声吗?”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嗓音里浸着点不爽,“你竟然没看到我?”
“你好好解释一下,许昭意,”他握住她的脖颈,薄唇贴着她的侧颈向下,绵延进领口,“我还没有一堆数据重要,嗯?”
刚刚还是“宝宝”呢,还不到半分钟就连名带姓“许昭意”了。
许昭意就没见过像他态度这么双标,还厚颜无耻的人。
翻脸无情,是他本人了。
“我学习呢,你老实点,”许昭意急喘了下,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谈点读书人的正经事?”
“能,”梁靖川低了低嗓音,埋在她身前作乱,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想氧化钙你。”
许昭意怔了两秒,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要死啊你,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种下三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