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正浓时,一道突兀的呵斥声结束了一切。
“干嘛呢干嘛呢?”宋野沉着嗓子当街断喝,“那边的同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自觉退后彼此三米,否则扭送教导处!”
许昭意顿了下,没好气地笑骂了他一句,“宋野你什么毛病?”
梁靖川抬了抬视线,眸底是漆黑了一片,明显被搅和得不爽。
“我这不是也想你们了吗,老同学?”宋野嘿嘿地笑了两声,毫无当电灯泡的愧疚,“我这一路走过来,怎么就撞见你们俩?老赵呢?连咱们班长也不在。”
许昭意无语地盯了他两秒,示意他往身后看。
“这儿呢。”赵观良在他身后,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跟徐洋跟了你一路,宋野你赶紧去眼科看看,眼睛不好使就捐了吧。”
“我操,你轻点拍,”宋野嗷嗷地叫了声,“一学期没见,你这一掌是想把我送走吗?”
二十班无老师的私聊群叫“有福同享,有难退群”,消息在刚刚刷的飞起,来的人应该不少。
班里几个熟人基本都扎堆凑在一起,零零散散地打了招呼。
宋野扭过头来愣了愣,抱着赵观良痛呼,“老赵,老赵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色了?你落魄到去非洲挖煤了吗?”
“滚你丫的,我这是晒的,”赵观良笑骂了句,“我本来假期还要在基层部队实习,幸亏昨天结束,不然还真来不了。”
毕业后二十班学生各奔东西,徐洋考到了北理的航空航天工程专业,宋野在北影念导演,有去南方的,有出国的,有当兵的……
大家似乎都变了样,眉眼间隐约能看出气质成熟了点,但又好像和以前没太大差别。
赵观良考的是陆军军官学院,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蓄力考上的,不过当年的奶奶灰变成了寸头,平时那股子浪荡样尽数收敛,腰杆子挺得笔直,精神了不少。
毕业后,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所有人各有各的梦想,各有各的前程,也各有各的去处。
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
幸而行至今日,同学少年多不贱,各自安好,万事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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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一中平日里学风严谨,纪律严苛,板着脸的老师们看着古板又迂腐。但在各种节日里,这学校很接地气很会玩,游园会、美食嘉年华、跳槽市场、创意馆……总之各种好玩的活动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在校园里逛了逛,二十班来的同学一块聚餐,就在附近的火锅店,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小店内空调开得很足,冷气扑面而来,驱散了盛夏的闷热。热气袅袅在附近地升腾,菜香四溢,锅内红油翻滚,旁边冰镇过的啤酒瓶上挂着水珠,慢悠悠地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