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水晶吊灯明亮,冷白的光线有些晃人眼,被他的身形遮挡,光线不断地覆盖又挪开,明明灭灭。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流窜,混在茶几上的果香里。
“昭昭,”梁靖川单手撑在她身侧,冰凉的手指拨开她鬓角凌乱的发丝,眸底暗色沉降下来,“过两天我们去迪拜玩吧?”
“嗯,”许昭意浑身倦乏,勉强撑着应了句,眸底泛着被折腾后的雾气,“你怎么还想着呢?”
去年他好像提过这茬,她隐约有印象,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料到他记了这么久。
“你不想跟我单独过?”梁靖川轻吮了下她的耳垂,低缓的嗓音极富磁性,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许昭意也没有多心。她身上的力气早已散了个干净,抬手软软地推他的肩膀,“想的,哥哥。”
梁靖川低下头来,毫无缝隙地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外面夜色已深,别墅内灯火通明,满室的声色欢宴铺陈开来。情到浓处,许昭意偏开了脖颈,婉转又甜腻的腔调在客厅内起伏。
-
三天后,飞机在迪拜国际机场降落。
迪拜的夏日太热了,搞不好能把人晒到脱一层皮,实在不是旅游的好时段。九个多小时的直飞,本就因奔波疲惫,又被热得心烦,出了机场后直奔帆船酒店,在外面多一秒都热得难受。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快后退。
湛蓝的天幕澄明得不可思议,建筑色彩冶艳,枣椰树树影婆娑,路边是蒙头纱的女人和穿白袍戴小帽的男人,还有冒险里必备的沙漠。碧海深邃,景色旖旎,异国风情独特得让人迷醉。
“你怎么想到挑这个时段来迪拜?”许昭意软软地伸了个懒腰,一言难尽地抱怨了句,“我也是昏了头,竟然答应了你。”
梁靖川正在回邮件,眼皮都没掀一下,懒懒散散地回了句,“谁让你生日赶在夏天?”
许昭意面无表情地侧过脸,脚尖碰了碰他,“这也能怪我?”
梁靖川无声一哂,攥住了她的手腕,也没说什么。
迪拜之行似乎也没什么独特之处,两人跟其他游客别无二致,水上飞行、冲沙跳伞、乘坐直升机巡游上空、在沙漠里共进晚餐……似乎只是换了个地点,继续吃喝玩乐消磨时间。
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特别热情,一路介绍了不少传说和趣事,他简直是个活的旅游景点导航工具。虽然不知道他收没收人提成,不过梁靖川和许昭意就图好玩,也不太在乎被宰。
“你们可以去逛逛黄金市场和香料市场,小姑娘好像都挺喜欢。”司机在等红绿灯时,指了指街边偶然出没的骆驼,“这附近还有赛骆驼,不过太热了,不建议你们去。”
许昭意其实对这种不太感兴趣,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
“小姑娘有点野,可能更喜欢冲沙和跳伞。”梁靖川轻轻一笑,懒懒散散地揭许昭意的短,“她这么乖的时候,基本都是装。”
“你是鲁班的后人吗,这么喜欢拆台?”许昭意咝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今晚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