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环境清幽而静谧,清晨的曦光从落地窗外折进来,映亮了细微的浮沉。立柜边放在装饰性的老石钟摆件,指针咔哒咔哒地走过。
许昭意微抬起下巴,闭着眼承受他时,如瀑的青丝从肩上滑落。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微微偏开脖颈,上挑的眼尾工笔画就一般稠艳流丹,“这不是我办公室,是临时的。”
她几乎压不住婉转又甜腻的声音,媚得分外撩人。
估摸着许怀景已经从机场赶来的路上了,万一待会儿撞见了,这场面可真是太尴尬了。反正,不堪入眼。
梁靖川没搭腔,狠狠捏住她不可言说的位置,眸底漆黑了一片。
“要不然去车里,去车里行吗哥?”许昭意眨了下眼,纤细的手指勾了下他的领结,轻轻一扯,声音软了下来,“我真的不想在这里。”
她的手指很凉,指腹不轻不重地划过他微滚的喉结。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也许是他当时要她太狠,反正从圣诞夜的初次开始,许昭意就对这地点犯怵,直接划入了黑名单。任他怎么诱-哄,她都不肯再试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肯点头。
梁靖川手上的力道微松,粗砺的拇指摩-挲了下她的面颊,喉结上下一滚,嗓音哑得吓人,“好。”
情致正浓,办公室的门被人扣响。
砰砰砰——
“老板,前台说有位沈小姐说是您的好朋友,想要见您。”
“姒姒什么时候回国了?”许昭意略微诧异,扬声交代了句“先带她去会宾室”,低着头整理几乎被剥他干净的长裙和凌乱的发丝。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捏住她的下巴,不爽地嘶了一声,“什么意思,你要把我扔下?”
许昭意被他压在桌边,按住还未系好的搭扣,抬眸看他。
这样的处境实在是危险又微妙,她后背硌得生疼,但动都没敢动一下,目光闪烁着躲开他,“难得姒姒肯回国嘛,我去见见她,要不然下次行不行?”
梁靖川漆黑的眼睛攫住她,自下而上打量过她,没搭腔。
“你别那么小气嘛,我们还有,”许昭意心虚地低了低声音,“还有很多时间,我就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好不好?”
梁靖川轻轻一笑,未散的笑意里勾着点冷意,“你说呢?”
飙上高速了再半道紧急刹车,这行为的确有点不太道德。但她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把人晾着吧?
这还青天白日呢。
许昭意咬了下唇,下定决心似的闭眼踮脚,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耳垂红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