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川勾唇,平静了然地捅了他一刀,“比不上你跳过了恋爱,直接娶了个左右逢源的大小姐。”
“你大爷。”傅少则嘶了一声,被“左右逢源”两个字戳得心梗,面色很不爽,“你们一个个吃了枪子了,脾气都这么冲?”
“你们聊,我还有约会,”沈良州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摆了下手,懒懒散散地将手抄进口袋里,“恕不奉陪。”
“欸,别走啊,换个场子聚聚呗?维系一下塑料兄弟情。”傅少则没留住人,扫了眼齐晟,“三哥,你不走吧?反正这么多回你都放过了,也不差这次。”
“放过?”齐晟冷笑。
他拨了下手腕的佛珠,大半张脸埋入浓深昏昧的阴影里,只余一点光,阴沉、凉薄,且没有温度。
傅少则侧过脸,指尖敲了敲烟身,将最后的希望投向梁靖川,“你不能没人性吧?”
“七夕节我跟你过?”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扯了一下唇角,沉沉地嗤笑了一声,“你有病?”
傅少则心里有一万句国骂要脱口而出。
这仨见色忘义、唯色是图、为色折腰的瞎子,平时为兄弟两肋插刀,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可以插兄弟两刀,实力演绎了脆如塑料薄如纸的兄弟情。
“操,”傅少则掐灭了香烟,挫着火不爽道,“都走了我还来临城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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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了几条街。
“不是,刚刚在车库,”许昭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拉着我跑什么啊?”
她抱着一根打人未遂的钢管,露出一种“我当时害怕极了”的表情。
“我就是有点紧张。”沈姒在合适的位置停了车,微松了口气,“光想着跑了,没过脑子。”
“认真的吗?”许昭意哑然失笑,“我可真没看出来你紧张。”
趁着齐晟一两秒的分神,她就划伤了人还顺走了他一辆车。就这机敏的反应和狠绝的身手,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惯犯吧?
“你应该问问自己,你是认真的吗?”沈姒扫了眼她手上的钢管,一言难尽道,“我要是不拉着你,你是不是还打算冲上来行凶?”
这么多年来,她只见过别人供祖宗似的供着齐晟,平时没事绕着走。恐怕是头一回有人想直接给他一闷棍。
多么令人动容的姐妹情!
“嘿,别不知足啊姐姐,我那还不是怕你出事啊。”许昭意无奈地笑笑,“我哪儿知道你敢这么搞啊?早知道我就不掺和了。”
“今天七夕,连累你了,我把你放这儿吧?”沈姒在手包里摸索了下,将自个儿的车钥匙撂给许昭意,“你先下车吧,东西在我车上,辛苦你回去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