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嘴里吼出了这一嗓子的当口,胡彪反手的一刀反撩了上去后,正中了一个金狼军十夫长之类小军官的胸腹。
结果手中环首刀,那锋利的刀尖未能如愿给对手来上一个开膛破肚。
仅仅是在对方身前的盔甲上,划出了一溜的火星子来;那十夫长一阵摇晃之后,也并没有如同他预料中的那样,直接被劈翻下马。
此刻胡彪才是发现,在这货身上那一件灰蒙蒙的盔甲,居然是穿着一件生铁打造的铁甲。
哪怕整件盔甲,就只有正面位置上才有着背心大小的一块,也是防住了胡彪原本以为必杀的一刀。
反倒是他手中的一柄生铁直刀,直接劈在了胡彪的一条左臂上后。
虽然没有劈烂胡彪手臂上的臂铠,当场卸掉了他一条手臂;甚至因为力道过大,直接就是断成了两截。
也正是这一刀上的力道太大,胡彪感觉顿时自己的一条左臂,转眼就已经是失去了知觉。
也就是双方错马而过的那一刻,胡彪暴起一脚踹了过去后,多少有些巧合的正中对手的腰杆子。
让没有马镫、马鞍也是相当简易的对手,直接被踹飞下来而来战马;然后淹没在了他身后,金狼军众多的马蹄之下。
而胡彪的遇到艰难苦战,绝不是当前战场上单独的情况。
更为准确地说,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
在‘卧槽~’的一声经典国骂之中,狼青用着手中的环首刀,将对手连同着一条右臂在内的半条肩膀,干净利落地砍了下来。
如此糟糕和复杂的战场环境下,那匈奴人惨叫着趴在马背上,就算没有立刻掉下马也基本等于死定了。
干掉了对手之后还要骂人,那是倒不是狼青这小哥天性就是如此的暴躁。
主要还是对手在死前,用着手里的短矛捅中了他胯下的战马;锋利的矛尖倒是没有捅进去多深,但是后果却是致命的。
之前的时间里,已经是连续中了好些箭的战马,现在终于是扛不了。
在狼青劈伤了对手的当口,战马四蹄一软之下,就是倒在了地面上的同时,随后也是将狼青掀了下去。
在落地的那一刻,狼青在脑壳的一个机灵之下,整个人就地就是一个翻滚。
不但是幸运地没有被马蹄踩中,还用这样的一个方式,卸掉了绝大部分摔下来的力道,还有着力气在第一时间里爬起来。
也就是头上的头盔,在翻滚中掉落在地面上,露出了他那一个锃亮的光头来。
在爬起来的那一刻,狼青连想都没有多想。
就是用着被掀下来的时候,都没有扔下的环首刀,向着身前的一条马腿用力地挥砍了过去。
至于在马背上,那一个金狼军挥舞着手中短矛,刺向自己的动作根本就没管。
这样的做法,不仅是他知道自己落马后,怕是活不了多少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若是在这一波的对撞之下,等到这些金狼军汇合了后面三波,一共一千多名的匈奴人后。
就算这两个货不逃走,他们还有可能杀掉匈奴使者和万夫长?
反正他知道,怕是希望不大了。
所以啥都不多说了,改变当前的战术、将他们就在这里堵住,让他们没有机会冲过去,与更多的匈奴人混合。 而如何堵住?当然是在战场上,人工制造一些障碍物了。
比如说:敌军战马的尸体,被砍死力道金狼军,又或者是战死的他们。
总之只要有着一大堆的东西,挡在对方战马的必经之路上,让那些战马没有办法高速移动起来就行。
带着这样的一个想法,狼青一刀过去就将一匹棕色战马的左前腿,从膝盖为位置上生生砍断。
随后的时间里,狼青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卷刃了的环首刀。
战马上的那一名金狼军在摔下来之前,手中短矛的锋利枪尖,就已经刺中了左右肩下面一点位置上。
骑兵借助着战马冲锋的势头,刺出的一枪力道相当恐怖。
特别还是在当前居高临下的情况下,这一枪连破了数重甲后,哪怕入肉的程度不深;携带的力道直接就将狼青,再一次的捅了一个昂头就倒。
不过这一个金狼军的战士,在捅到了狼青的当口。
因为马失前蹄的原因,直接被倒下的战马压住一腿,成为了地面上的一坨障碍物。
可惜这样的障碍物,对于弓马纯熟的匈奴人来说,还是很有一点不够成为阻挡他们前进的难题。
身后一个金狼军战士,面对着自己必经之路倒下的一人一骑。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下,仿佛与他能心意相通一般的战马,已经是从地面高高跃起;这是打算跃过地面障碍物,继续前进的状态。
问题是,狼青还没死了。
他顾不上自己如今的左胸,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的情况。
当时已经用左臂支撑起蹲起的他,再度在地上一个翻滚之后,躺在地上、手中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跃过来马腹举起。
再然后,当一堆热气腾腾的马内脏掉落出来了之后,那一匹战马才是落地就趴在了地面上。
上面的骑士,同样被摔出来老远。
而狼青才是起身,在嘴里吐出了一口老血的当口,整个人也向着地面瘫倒。
那是因为在刚才的翻滚中,断掉的肋骨在这样剧烈动作下,一截刺进了他的脏器之中,造成了致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