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俺也不想对你们说这些,只是上官严令如此,俺老唐我也是没有办法。”
若是仅仅如此,陈二狗心中也不会有着太大反应。
因为这官家和朝廷,最近类似的一些做法实在太多了一些,也不算如何稀罕的事情了;唐都头也不过是为了这么一个每日有些米面的差事,说出一些违心的话罢了。
让他心中的怒火,猛然就是爆发出来的情况。
是在随后的一点时间里,更响亮的一阵步子声中;一群守卫内城皇城司禁军打扮的人物,出现在了城门头上下。
在‘咯吱~’的摩擦声中,原本大开的城门被直接关上。
同时,一个校尉打扮的人物,开口大喊了起来:
“尔等听好了,朝廷有令未免引起友邦惊诧,从即刻起所有人不得出城,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当场斩杀,千万不要自误……”
很神奇的是,在以上一串没有一点骨气,如同给金人当狗一般说法落在了耳朵里后,陈二狗心中居然没有一丝怒气。
因为他忽然就想明白了,这朝廷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
仅仅是这一次金兵打进来后,算是被扯下了最后的一丝遮羞布,将最为真实的一面给暴露了出来而已。
“俺不干了,要去做点什么,你们还有谁打算一起的么?”
将手里枪头锈迹斑斑的长枪放下,身上一件号衣脱掉的同时,陈二狗对着都内的其他民壮问出了这么一句。
面对着他的询问,几个汉子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挣扎之色。
随后就是在一咬牙中,就打算学着陈二狗的模样,但是被身边相熟的人一把拉住后,也不知道嘴里说了些什么,最终颓然地放弃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情况,陈二狗却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豁达之中,一点都不以为意。
独自一人的掉头之后,在数十个同僚复杂的眼神目送之下,挺立了腰杆子、大步地走下了东面城墙。
在其他人眼中,顿时就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洒脱和豪迈之意。
就如同今天早上,陈二狗在黄老夫子、赵大官人等身上看到的那些一样。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陈二狗在开封城、特别是东城的这一块区域中,逐渐地成为一个传说。
哪怕好些年后,还被一些幸存下来的人反复提及,同时被提及的,还有着好些人了……
“那胡宣赞、胡爷爷,是荆湖南路邵州府人。
他原本是天上天魁星转世,身高九尺有余、面如黑炭,一双膀子有着千斤的力气,可是有传说中的万夫不当之勇。
四年多之前的伐辽之战中,原本童贯那死太监带兵在白沟河中,就被打的大败。
关键时刻,胡爷爷领的玄戈营中的一众好汉,死命断后为大军赢得一线生机;更有一好汉射伤了敌酋耶律大石,大大杀了一番辽人威风。
说得不好听一些,童贯那厮后来能打下燕京,全拜胡爷爷所赐。
只是朝廷奸臣当道,老天爷不长眼,胡爷爷后来领着玄戈营五百余名好汉,深入了那平州之地……”
“那旭峰爷爷,是荆湖南路巴陵郡人。
他原本乃是天上的天猛星转世,身高八尺七寸、面如重枣、一手暴雨梨花枪施展起来之后风雨不透,根本就是难逢敌手。
原本旭峰爷爷,本是巴陵郡官府一押司,被上官陷害之后散尽了家财之后,才是留得一条性命,以贼配军的身份被发配三千里。 因此也是在许州遇见了胡爷爷,所谓风云际会之下、便是一见如故。
当胡爷爷闻得金人再度围攻开封,心中悲愤交加之下,打算带领一支义民前来勤王的时候,旭峰爷爷第一个响应。
带上了祖传的一支‘丈八蛇盾枪’,成为了胡爷爷麾下一名猛将……”
“那贵妃,夔州路人,乃天上的地彗星转世。
如此称呼这一位女中豪杰,她并非是宫中的哪一位娘娘不幸地落入了民间,而是许州一犯官之后,不幸沦入了那教坊司之中。
这姑娘生得眉目如画,乃是一个绝色美人。
据说刚刚出生之时,那产娘见得容貌之后,当即就用指甲在额头上留下一个指甲印;为的就是让她不那么面目完美,以免有伤天合。
就算这样,贵妃身材该丰韵的地方丰韵、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很有些盛唐之遗风。
加之从小被名家教导,一身的才艺非凡,一入了教坊司中就夺得了花魁之称,让许州之地的一众官宦子弟、富商豪贾们痴迷不已。
往往仅是为见得一面,扔下了黄金千两而不得。
此女也是一奇女子,原本有着泼天一般的富贵不去享用;闻得胡爷爷骑兵,当即就骑上了一匹快马、腰胯一柄三尺长刀主动相投。
巾帼不让须眉的做法,实在让我等男儿汗颜……”
(战队的人数太多,以上这样的牛逼我就不一个个吹了,不然又说我疯狂在水了;想要的自己写好、私信我,到时候我统一的发一个章节说)
在开封城东城,一个原本用来交易着牛马等大牲口的空地上。
一个四十多岁的说书人,坐在了一个拴牲口的矮柱子上;在尚且带着浓郁牛马粪便的空气中,口若悬河地说着以上的种种内容。
而在他周围的地方,起码是围了五六百号的人之多。
聚精会神地听着那说书人,嘴里的一番神奇讲述,每每说到了精彩之处,手中的铜钱顿时犹如雨点一样,投进了他身前的一个小框子里面。
不长的时间里,小框子都快装满一半的程度了。
话说!出现了当前的这样一幕,稍微仔细想计较一下,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对于在炊饼山上酣战了数天的那些猛人,具体上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和出身,不仅是金兵中的完颜宗望等一行人,心中好奇得一个厉害。
其实大宋的朝廷,以及是开封城中的一应百姓,那也是同样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