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叫做香皂的胰子,清洗发肤之后不仅是干净、清爽,还能留下一股花香久经不去。
当即之下,身为一个商人的敏感性。
杜宝君几乎是立刻就是意识到了以上物品,所拥有的一个巨大的商业价值。
镜子和香皂这些,对于男人也是罢了,算是可有可无之物,他们只会为了那些杯盏等宝物,不惜价钱地购买。
但是对于一众女眷来说,简直就是天物一般的诱惑。
而男人为了女子一掷千金,却是正常无比的事情,所以说以上的种种,绝对都是一个极好的生意。
情况确实也是这样,自己当日可是花费了600百贯的价格,才是从吴家手里购得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
回去送与了娘子之后,娘家有着一个叔父任湖州通判,平日在家气势汹汹的妇人。
在当夜可是百般的温存、刻意的逢迎不说,还答应了他可以将养在外面的某个外室,纳入门中作为小妾的好事。
这样一来,越发坚定了杜宝君想要将这一门生意,弄到了自己手里的决心。 随后他使了一些银钱和手段,终于是打听到了其中的门道:
原来是吴家在听得了开封城的茂德女皇新朝廷,所报颁布那一个新盐引的法子后,当即就是组织了二十万斤的陈粮,通过漕运的手段运去了开封城。
最初不过是打算换了一些盐引之后,立刻就从开封城回来。
不曾想到在朝廷新成立的商务司,看到了以上种种巧夺天工的器物之后,那带队的吴家老三当即之下,就用着随身的所有银钱和粮食,全部换成了这些新器物。
果然回来之后,不过是两三日就卖了一个干净,一趟下来所获得的利润,哪怕没有惊人的百倍。
最少五六十倍之多,那绝对是有的。
在这样一个巨大利润的驱使之下,自然就是有了杜宝君本次的开封城之行。
哪怕这一次他过来,并没有如同那吴家一样准备了大批的陈米,但是对于本次的一行,依然是充满了信心。
因为作为了杜家湖州布业中的魁首,他这一趟带来了麻布二十万匹,上好的绸缎三千匹。
人这一生,无非是衣食住行这些而已。
那开封城百废待兴,缺粮这一点确实没错,但是只要开封人要穿衣服,他的这一批布料同样是好使……
在听得外面的船老大,嘴里那一个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开封城后。
杜宝君立刻就是在船舱中坐不住了,当即就是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之余,走出了船舱之中。
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算是来过了五六次开封城的杜宝君,第一次遇上了运河之中如此繁忙的情况。
只见在偌大一条运河中,何种大小的漕船、神舟如织。
上面运送着粮食、酒水、生漆、皮料、矿产、布料、牲口等各种货物,目的全部都是那开封城。
想来各地都有着聪明人,同样是看出了开封城如今蕴藏的巨大财富,如今都是纷纷的行动起来。
原本这也没什么,大宋的地方这么大,他们杜家目前也只吃得下湖州一地。
可是船一多之后,行船的速度比起了以往就慢了不少,比起了以往起码是多花了三五日的工夫,才是到了这里。
好在总算是快到了,杜宝君心中急切心情也是逐渐放松了下来。
甚至站立在船头,任由江风吹拂着自己的同时,也有心情看着蔡河两岸的风景。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他忽然看到左岸不远的位置上,除了田地中有着大量的男女在劳作着之外。
还多了一个不规模不小的土堆不说,土堆上还有着一个汉白玉打造的偌大石碑。
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金光,那巨大的石碑看起来居然是耀眼无比。
当即之下,杜宝君就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沈老大,那一处所在是甚?若是我记得没错,前些年应该是没有的吧?”
在这样的一个问题之下,平日间说话时总是嬉皮笑脸、荤素不忌的船老大,这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面色一下子就是严肃了起来。
站直了之后,先是远远对着那一处所在,恭敬拱手作了一个揖。
之后的时间里,才是说明了起来:
“敢叫杜掌柜知道,上次那金人入寇之中,当朝茂德女皇陛下,还有胡枢密使等一众相公,被围在了炊饼山上。
虽说那金兵死伤数万人,依然是强攻不下。 但是久战之下、兵员、粮秣、伤药等皆是眼见着就要用尽,幸得开封城中义民冒着金人箭雨、石炮等,强行泅水支援炊饼山,才是最终守卫了下来。
但是在金人的封锁之下,成功支援上了炊饼山的义民数量,往往是十不存一。
等到金人退兵之后,开封城中军民才有着多余时间,来下游这里收拢尸体。
根据带头大哥马相公统计,前后一共有着一万一千零二十七名义民出城支援,但是最终只有二百一十三人活着下山。
其他除掉了沉入河底,被河鱼啃食的尸体之外,一共收拢了八千三百五十六具尸首。
连同那些连尸首都没有的义民,生前的一些衣冠和头发;这些义民们,齐齐埋在了那一处土堆之处。
上面立着从御花园中拆来的一块汉白玉石料,所做成的老大一面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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