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众人后,这小哥的嘴里弱弱问出一句:“各位将军,不知道所为何事?”
光是看这一张脸,对于这家人的身份胡彪再无丝毫怀疑。
胡彪当即郑重的对着那汉子,双手行了一个叉手礼同时,在嘴里说到:“大唐安西军玄戈营校尉胡彪。
今日特送袍泽郑通的骨灰,还有一应遗物回家~”
听的那一句后,那汉子在面色大变之下,在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之下,连与胡彪等人寒暄一两句也是顾不上了。
匆匆向着身后一排茅草顶子的土房,一路狂奔了进去。
不多时,里面就是一片的痛哭之声传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一个白发苍苍双眼瞎了的年迈老妇人,在两名女子的搀扶之下,带着一群男女出现在了胡彪眼前。
看到这一幕后,胡彪顿时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妇人在如此艰难的世道之下,拉扯大了两个儿子,并且张罗着给他们娶妻生子,甚至都要有曾孙了。 其中种种的艰难之处,完全是可想而知。
在胡彪等人开口之前,那老妇人先是带着全家,都对着胡彪等四人拜倒在地,算是表达了对胡彪等人,不远万里带回秀才骨灰和遗物的大礼。
坦然承受了这一礼后,胡彪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轮到自己的‘礼’了。
他双手拿着一个小罐子,双手郑重向着那老妇人递送过去的同时,嘴里很是惭愧地解释了一句:
“我等打扫战场时,尊夫的头骨已经与其他袍泽混在一起,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我等只能烧了之后混在一起,想来其中总有一些,是来自尊夫身上的~”
那老妇人接过了罐子后,死死地搂在了又是痛哭了一会;被儿媳和孙媳、孙女一番之后才是停了下来。
却并未怪罪胡彪等人,而是大声地问出了一句:
“敢问这位胡郎君,我夫可算是一真正男儿~”
看到了老妇人开口之后,老妇人身边男女看向了周边大量看热闹的村民,那一个眼中的恨恨之色。
胡彪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郑家人应该是听了好些流言蜚语,这些年受了不少气。
在面容一肃之下,多年征战的杀气向着四周村民看去,让这些人心头莫名发毛,双腿也是颤颤了起来。
接着在气灌丹田之下,胡彪的嘴里也是大喝起来:
“大唐安西军、玄戈营郑通,西域服役五十余载,每战之下必争先,屡立战功。
当日吐蕃和胡人,号称二十万大军攻我龟兹城时,更是全身受创多处之下,依然酣战不退,前后杀死十余胡人才是力尽而死,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关键时刻,若不是郑通出手,胡某早就是一枯骨。
所以今后,若是还有人在后面非议郑通,便是我胡彪、我安西军的生死仇人,双方之间定是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胡彪用脚尖挑起一块大青砖,一招亢龙有悔拍出,立刻将其打得四分五裂。
让好些围观的村妇和村汉子,想到若是这一掌打中自己脑壳的后果,脸色都是发白了起来。
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嘴里齐齐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听到、看到了胡彪的表现之后,郑家人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腰杆子都是挺直了几分。
那老妇人,更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仿佛把这些年的委屈,统统吐出来一般。
在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之下,嘴里大声吩咐起来:“老大家,赶紧去把那只老母鸡杀了,老二家的去磨点白面回来,款待一下贵客。”
听到这样一句,身边两个两鬓发白的妇人,模样就是有些迟疑,想要说点什么。
怕是这只老母鸡,已经是他们家的重要财产;那一些磨面的麦子,更有可能是留下来的麦种。
只是最终,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憋住了嘴里的说法,准备动身去忙活。
好在这个时候,胡彪连忙开口:“且不急,渊海、战犬,将东西拿上来。”
听到了这一句后,渊海和战犬两人转身回去,分别就从一辆马车上,扛下来了两个沉甸甸的箱子。
在胡彪的示意下,放到了郑家人面前径直打开后;又是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周围村民眼中升起。
因为在两个箱子里,里面全是一串串的铜钱,加起来怕不是有着十来万钱之多。 只是这才到了哪里,胡彪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铜钱上。
嘴里这才是说到:“箱子中的财物,一共是十万零七十二文,全部都是这些年郑通存下来的军饷,还有战功获得的赏赐累积,都是一些干干净净的钱。
临死前胡某受郑通所托,帮忙带回大唐转交家人,还请各位清点清楚。
这一锭金子,则是胡某感谢郑通救命之恩。
与一条性命比起,自然是远远不足,还请不要嫌少收下。”
以上的铜钱自然不是秀才,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军饷和赏赐,仅仅是胡彪给出这样一份抚恤,所找的一个合理借口而已。
毕竟私下抚恤军中家人,在封建王朝岂不是等于在收拢人心,准备造反的一种找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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