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一天都很恶心,没有吃什么饭。本来挺难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连澡也没洗,空调也开得低,一早晨鼻子跟堵了棉花似的。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丝毫睡不着。最后起来去厨房里找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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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周一都会换座位,三排三排的轮流换,谁去的早,可以选择一下座位。
臧白简单吃了点,套上九中的校服外套,就去了学校。
“咱们坐哪儿?”
“靠窗,老师看不见,我理综作业都没写。”
一阵桌椅划过地面的尖锐噪声中,都是男生的惊呼声:“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就写了个语文。”
“你还不如啥都不写呢,语文不查。”
一只手搭上臧白的肩膀,陈卓燃从后面站到他身旁,“嘿!来这么早啊,
我们坐最后一排。”
臧白摇了一下头,“你坐前面吧,我去后面单桌。”
空荡荡的桌子,什么书都没有,仅有的几个科目的课本也在他的书包里,臧白将桌子搬起来。走到后面才看到已经有了一张放着英语真题套卷和高考3600词的干净桌子了。
因为抓着桌子,冷白的手背上显出隐隐的青筋。
看来有人坐了。
臧白放下桌子,叫了声陈卓燃。
一回头,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肩上。那人侧了侧身子……
“阿嚏——”臧白慌忙抬手去遮。
刚从前面往过来走的陈卓燃,亲眼看见了唾沫星子落在了一个人的胳膊上。
手里抓着书,登时僵在了原地。
“不,不好意思。”臧白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的胳膊,狠狠皱了一下眉。慌忙道歉,伸手去拿书包夹层里的湿巾。
发觉臧白的不知所措。旁边的人先一步接过了他手里拿着的蓝色湿巾包。
臧白抬头,感觉那人躲了躲。草!
我他妈是病毒吗
对方撕开纸巾擦着胳膊,臧白的视线恰好到对方的鼻尖。
松松垮垮的领口里,冷冽的锁骨和突兀的喉结在略暗的清晨光线下,莫名地欲。略削但不失平润的下巴,橘粉色的唇色中带着点冷调,仅是这唇,就有一丝温柔的错感。
他擦完了胳膊,抬头时,没了头发的遮挡,臧白才看到了他的正脸。
直挺的鼻梁往上,深深的黑眸中,淡淡的疏离感隔着约五公分的距离透入他的心脏,让臧白的原本尴尬的心情瞬间直线下降。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