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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画上的画工一眼可见,每一笔都很细致。至于上面表达的意思嘛,从第一副,一根头上长草的胡萝卜从江边的淤泥里长出来,去水里洗了个澡。

    然后路上遇到了一只长颈鹿,长颈鹿打了个喷嚏将胡萝卜甩进了河里。胡萝卜又顶着一片荷叶出来,给长颈鹿戴上了荷叶口罩。

    胡萝卜开始蹦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滚下了山崖。胖胖的身子,被石子碎片杂草剥削成了…………一根…………

    银针……

    江沂指尖紧了紧,臧白眼疾手快地抽走了笔记本。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形象,尤其最后这个。”

    臧白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隐隐的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笑不到三秒,臧白看到江沂抬起的手,向后躲的时候,琵琶骨直接撞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位置的窗户角上。

    “唔。”臧白闷哼一声,从他的表情瞬间感受到了有多疼,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蒙住了脸。

    江沂忍了忍差点就溢出来的笑容,看似关心地将手指放在了臧白的背上。

    “我也没和你抢,你那么激动……伤着自己了。”

    手指却很阴险地用了下力。蒙住脸正要缓过来的臧白,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艹!

    脚下直接绕过江沂的腿,狠狠踢下去。起身时一动肩膀,甩开江沂胳膊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

    嘭——

    巨大的动静响彻班级。

    还……还……伴着一声奇怪的声音?

    就连平时最令人激动的放学铃,也不及眼前景象的十万分之一。

    走廊里动静很大,六班鸦雀无声……

    班级最后面的地板上,臧白拽着江沂的领子倒在地上,两只椅子以极其嚣张的角度,一个压在两人的腿上,一个向后倒在了地上。江沂的手……手……正放在臧白的腰上……

    ???

    臧白简直想要把这个抡在地上狂揍一顿。

    他拽着江沂起来,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陈卓燃若无其事地大声喊了一句:“臧白!我们顺路,一起回去?”

    “啊,放学了放学了。 ”

    “我不带书包了,作业都写完了。”

    “……”大家都很识眼力劲儿,转转眼珠子,眼神交流。班级里继续恢复了正常放学后的日常。

    江沂看到臧白把那个笔记本放回书包,开口:“你的画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重要,最后对了就行。”臧白的肩膀挎上背包,肆无忌惮地朝江沂抬了抬下巴,勾起一个假意的微笑:“江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