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就静静地躺着发呆,六点多的时候,干脆下去洗漱去了学校。
“哥,你化学作业写了吗?”
“借我们抄抄呗,拜托。”陈卓燃和聂远超两个人转过来问撑着下巴,脑袋靠在墙上的臧白。
臧白从桌肚里的一摞书中抽出那本黄色的,扔给他们。
“谢谢哥。”
“爱你哟。”
教室里早上抄作业的氛围很舒服,时不时爆出的几句粗口:“傻逼,你抄串了。”也悦耳极了。
臧白靠在墙面上闭着眼睛假寐。
江沂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臧白靠在椅背上,身体贴着墙闭着眼睛。两只胳膊乖乖地略微交叠着,手放在大腿上。从桌面上几张卷子和练习册的下面延伸出来一根耳机线,挂在桌沿上。
许是靠着不舒服,他的头蹭着墙面,下巴向前跌了跌。下巴微动,整个侧脸,以及下颌骨,缓缓向后动着。
在他的头向后仰去的时候,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脑袋。
臧白皱了下眼睛,睁开。
江沂的大拇指肚轻轻地抚了一下他眼下的阴翳,“熬夜了?有黑眼圈了。”
臧白反应了两秒,才从江沂的笼罩中躲开,“嗯。”
江沂将一盒小笼包放在臧白桌子上,拿起桌子上两人的黑色保温杯准备出去接水。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臧白今天格外不自然。有一层膜被隐隐地吹薄了,他在没有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想再继续接受江沂的好意。
“我吃过了。”
“我做的,皮薄,再吃点儿。你太瘦了。”
臧白感觉自己在江沂面前,总是像个废物一样。终是在江沂把一次性手套递给他的时候,他戴上了。
他总是很难拒绝江沂。
早上被梦魇着了,他就想睡觉,一点胃口也没有。况且,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好像,还是江沂惯的他的吃早点的习惯。
包子很小巧,臧白就直接一口一个,汤汁饱满,皮很薄。很……好吃。
臧白这个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对于江沂,他显得更老实。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不是江沂做的。如果是江沂,那他就相信他会。
“江沂,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会的还有很多,你会慢慢知道。”
声音太温柔,导致臧白直接被噎着了,噎得红了脸。
他的保温杯被递过来,
“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