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制冰的方法更是无偿告诉他们,就连硝石,都是低价卖的。
果然还是读书好啊。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村里人心里埋下了一颗名为读书的种子。
有条件了,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去学堂,他们这代人就是没见识,总不能让孩子也跟他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不说考上秀才,哪怕考个童生,可以写信,写对联,几张,日子也比他们现在更好过。
六月二十五
晚
山脚下
大舅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舅见状,从枕头旁摸了扇子出来给她扇风:“你别动了,越动越热,我给你扇风,你睡吧。”
“我不是热得,哎。”大舅母翻身坐起来,她毫无睡意。
“那是怎么了?有心事?还是两个儿子惹到你了?”大舅扇风的动作一顿,看着妻子这样他也不好受。
只是到底是为何?
“还在为青江的事烦心?”
要不说是几十年的夫妻呢,文大舅一下就猜到了症结所在。
“哎。”
大舅母又叹了口气,大舅知道自己猜对了。
“之前你可是同意了让他学打猎的,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我看高猎户教得挺好的,尽心尽力,昨儿不是还给你摘了捧果子回来吗?”
文大舅不解,当初要不是妻子劝他,他还没那么快松口答应。
怎么他答应了还没说啥,媳妇这个劝他的人反而开始忧心了?
“懒得给你说!”
大舅母白了他一眼,果然是大大咧咧的老爷们,一点也不细心。
“…嘿。”
大舅愣了愣,得,看来他成了出气筒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知道妻子在担心什么。
“是不是之前逮山猪的时候,青江那一身血把你吓到了?都说了是山猪的血,你别自己吓自己,来摸摸毛,吓不着!”文远山搂住媳妇,伸手摸摸她的头,宽慰她的心。
“热死了。”虽是这么说,大舅母却没挣开他的怀抱。 丈夫猜的没错,她确实是担心小儿子。
大儿子成家了,夫郎是个好的,她操心自然少些。
小儿子整天跳脱没个正形,突然说他想去当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