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在想刘家要二百斤细粮是狮子大开口,没想到转头就轮到他家了。
还是要嫁妆!
还没过门就惦记起了夫郎的嫁妆,这还算是什么男人?
秦大伯自认为他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媳妇的嫁妆他一分一毫都没动过,家里的开支全由他挣。 要是媳妇都养不活,需要她拿嫁妆出来贴补家用,那还娶媳妇干嘛?多去挣挣,存两年银子再想这事不行?
受他的影响,他家三个儿子娶媳妇娶夫郎都一样,聘礼给的都是一个数。
儿媳和儿夫郎带多少嫁妆回来都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他们当公婆的从来都不参与。
儿子们也各有自己赚钱的路子,因着没分家,在一个锅里吃饭,他们挣得银子都交一半给公中。
剩下的一半自己拿着,儿媳和儿夫郎挣的银子不用交公,自己拿着花就行。
家里人虽然多,但他这样做,从没闹出什么乱子,想来还是令人信服的。
因此秦大伯觉得,他对于这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像周家这种,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就开始惦记嫁妆了。
那等悦哥儿过门,他是不是就要惦记秦梁的家底了?
“老二,你做得对,周家这种人,悦哥儿不能嫁,你儿子要是有想法,嫌弃悦哥儿,就让他来和双哥儿作伴,他俩年纪也没差几岁,合得来,在大伯这里,肯定不会少了他这口饭吃。”
秦平秦安两兄弟也是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秦大伯还是了解他们的。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给秦悦撑腰。
“大哥,你这是说得啥话,这事我还没和秦平和秦安说,不过他俩肯定不会说什么闲话的,他俩从小就疼乐哥儿和悦哥儿,护得比我还紧。”
“要是他俩敢说什么,老子直接把他们分出去单独住,自己管自己一家的事,别在我这里碍眼,我还能动弹,还能挣银子,这个家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秦二伯就差和秦大伯拍桌子保证了,情绪激动,脸都憋红了。
“二伯你冷静冷静。”
“大伯,我看平哥和安哥不是那种人,你别刺激了二伯。”
秦封苦笑着安抚两人,秋婶此刻来敲了敲门。
“东家,菜做好了,我还做了些草凉粉,要给您送些进来吗?”
“大伯,二伯,你们俩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下。”
秦大伯和秦二伯没错过今天吃饭的时候缺了个人,见他这么说,都表示让他去吧。
秦封推门而出后一会儿,秋婶端了两碗草凉粉进来,说是东家吩咐的,让两个老爷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