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为太满,膣腔依稀能感受到茎身上盘结鼓胀的青筋,和封阑一样热,撑在两侧肉壁之上,到处都是湿红一片。
崔南屏这些天的火气好似终于消退,徐在昼趁机摸他的肌肉,从衣襟处摸索进去,很细致地抚摸,屈指揪住那只粉红的乳尖把玩。
她掀开衣襟,倒是有些讶异,“你这儿竟然是粉色的。” 崔南屏不知怎么说,只好不说,经年累月的练武让他并不那么白皙,常年被衣衫罩着的皮肤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会,也将它玩弄得鲜红,像颗剥了皮的猩红樱桃。
崔南屏嘶哑地喘了一声,汹涌的情潮聚集在下腹,捏住她作乱的手指,哀求道:“别玩了……”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徐在昼搓了搓指腹,用指尖堵住他的求饶。
徐在昼语气里没什么善解人意。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从无错处’,我不行吗?”
“……好。”
崔南屏舔着她的手指,舌尖缠住指头,道字也很含糊。
那双绿眼睛仿佛被打湿的夏荷,滚圆剔透的露水坠下荷叶,有点冰凉的湿意。徐在昼百无禁忌,纵是多情亦薄情。她最开始的那会儿多么感伤多情,于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满是爱,一半满是恨。
床榻之上的事,又哪里说得清楚呢?
徐在昼这时反倒有点爱怜起来,搓了搓崔南屏微红的眼角,嶙峋的胭脂鱼游过指下。
她说,“好嘛,昼娘喜欢舅舅多一点。”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崔南屏半阖的眼睑上,风拨舟一叶,吹皱春山眉。
上半夜过了,雨也要停了。
供桌上烛光如豆,冷清清地照着藻井下一方狭窄天地,照着情事到了尾声,微凉的液体射进宫腔,又流了一小股出来,濡了腿根。
抽出来时,通红的肉冠狎昵难舍地蹭了蹭湿漉漉的花口,两瓣软肉被挤得打开一隙,现出鲜红小孔,阴蒂鼓胀,只是掐捏就能从花唇里流出许多水来。
崔南屏替她抠出腔道里的精沫、擦干身上污秽,除去面上潮红和略有急促的呼吸有些蛛丝马迹外,似乎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徐在昼变回原来那副样子,伸了个懒腰,发鬓还有些湿润,她想催舅舅去小睡一会,反倒被崔南屏赶去睡觉。
她方才半推半就,现在也半推半就,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只是陪他坐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地说些胡话。崔南屏一开始在听,等到没了声儿,肩膀上却有了些重量。
他低头一看,徐在昼正倚着他的肩子,很困倦地睡着了。
遮风的幢幡飘落,一阵春风吹来,熄灭的火塘又燃起来,忽高忽低地照着叁条扭曲的影子。
东皇不解事,颠风雨,吹转海门潮。
崔南屏将刀放在膝上,捻着那颗蜜蜡,不知在想些什么。要做的事已经做了,要杀的人也都杀了,此间事俱了,只待明日归家,那点浅浅的愁绪落入潮湿的泥尘,流入水渠不见。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