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他低声唤着谢琼。
谢琼双眸紧闭,柳眉微皱,专心致志在脉搏上。
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诊脉,平日宫中只拿贴身太监道时和宫女孙芳练过手。
男人的脉搏,果然和女子大有不同,气血沸腾,内火旺盛。
这是…
谢琼倏然睁眼,观察秦尚文充红如火焰的面色,想到他这些天的反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书中所写的合欢散,性毒,顽固,须男女交媾可解,难道他的淫毒一直没有消散?
谢琼不禁质问:“你那日所中的毒究竟解除没有?” 秦尚文摇头晃脑,眼神迷离,呵呵笑道:“微臣就是色欲熏心,一心想着和陛下洞房花烛。”
此时的谢琼懒得和他逞口舌之快,想了想道:“你忍忍,待去了镇上,寻个窑子…”
“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
“那你就忍着吧!”谢琼说着,气呼呼扔下手中包裹,往洞外走去。
只是她走了十步,又回头看了看洞口,念起清热解毒的药方。
夏枯草,金银花,连翘…
谢琼寻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这些草药。
秋至冬来,这些草药都是春夏出现,现在自然没有。
谢琼沮丧至极,往下坡的草丛猛踢了一脚,随后,细小的泥块滑落,她看到了另一味清热解毒的法宝—山药。
谢琼喜出望外,蹲下身,小心往下坡滑去。
因没带铲子,她只能拿起藏于长靴的短剑,开始刨土挖根。
正如书上所记,山药根脉抓地力强,难以挖取。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挖了一小截出来,使得身上脸上都是黄泥。
好在山涧不远,她清洗了一番,回到山洞,秦尚文躺尸般躺于岩壁上。
谢琼急忙上前打探他鼻息,好在气息尚稳。
她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没有能蒸煮的器具,她也不会生火,只能拿起石块,将山药敲碎,强塞入秦尚文口中,看着他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