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鼻息落在男人耳廓边挠的他分不清是耳朵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在酥酥麻麻的发痒,但听着女孩威胁意味满满的话,徐赏不知不觉怒脸上轻怠的笑容假面满满的龟裂着。
相比平日里刻意给他人留下的完美面具,此刻男人眼角眉梢挂着的分明笑意,让他不仅罕见拥有了人气还温和了许多。
众人看着二人耳语,虽然面上都是一派沉静其实各有打算,徐赏没错过周围人的表情,掩着唇咳嗽了两声,他笑吟吟的回答了萧宁琢的叮嘱。
“谨遵殿下教诲。”
萧宁琢不明白眼前人为何情绪如此多变,但想到当务之急还是把他打发走,女孩牵唇笑的敷衍。
“嗯。”
弥槜牵扯的人和事太多,再加上婚期将近,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萧宁琢不安又头大,虽然徐赏嘴上答应的乖巧,表情也不复阴霾。
【笑这么灿烂?必然有鬼!】
萧宁琢虽然心里犯嘀咕,但嘴上还是顺着徐赏的话又叮嘱了两句。
“劳徐大人费心。”
众人并不知先前二人耳语了什么,但萧宁琢这么郑重的一提,几人大概也估摸出了二人对话的内容。
【无非是婚事。】
想着,燕承氐淡淡的略了眼萧宁琢的侧脸,除了昨夜这还是他第二次仔细打量女孩的模样。
【我确实高攀。】
收回目光,男人隐晦又尴尬的弯了弯唇,便迈着步子施施然走到了目送铃风、徐赏、殷淮无离开的萧宁琢身后,陆伏昼走前颇为黏糊的给萧宁琢使了眼色,女孩没说话,只是摆着手催促他赶紧走。
眼下厅内只剩下他与萧宁琢,但她似乎没发现他的靠近,在他的视野里女孩始终拧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默了有半刻女孩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怨怨道。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le hai .c o m
“唉~真是冤孽,统统都是我的冤孽!”
一直精神高度紧绷的萧宁琢压根儿没注意到燕承氐的存在,见人都稀稀拉拉的走光了,她才泄气的碎碎念起来,这一句其中的哀怨意味浓烈,燕承氐乍听脸上表情也是一顿,但他也没出声,反而背着手好整以暇的听着身前女孩的话。
袖子被她团的皱皱巴巴,先前被陆伏昼抱着转圈就打歪了发簪歪歪扭扭的插在头上,一副欲坠不坠的样子,看的燕承氐犯‘强迫症’,蜷着的手心隐隐的想去将那根簪子扶正。
萧宁琢属于被打压长大的性格,虽然行商的事她打点的井井有条,但一遇到和皇室沾点边的,她总控制不住的不安慌乱、控制不住的畏手畏脚。
“真是荒唐,未来整个南商最大的笑话舍我其谁。”
一想到要同一天娶四位夫君,萧宁琢就头大,自言自语的语气里满是自嘲。
“呵、呵呵,笑话也就算了,那二位还少不了要磋磨我一顿。”
那二位除了萧宁璇、瑜二位也不会有谁了。
“又不是我想娶的,到头来还得折磨我。明明自己就舍不得还硬要推给我做甚!什么狗屁太傅、侍郎,谁的香饽饽谁带走!”
被点到‘名字’的狗屁太傅听到女孩的话,含笑的表情只僵了片刻便又恢复如初,毕竟燕太傅这两年在学宫里没少被贵胄子女们骂,‘狗屁太傅’的攻击力不过尔尔,更何况狗屁太傅后面还跟着个‘侍郎’。
【那徐赏、陆伏昼会是什么。】
下一秒,萧宁琢便回答了他的好奇。
“两面派死徐赏,大莽夫陆伏昼,我真是欠了你们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也不是什么好词。】 听完萧宁琢对四人的评价,燕承氐释然的点点头,刚启唇只听女孩又切切的‘骂街’了起来。
“偏偏都来招惹我!”
萧宁琢深知萧宁仪、萧宁容不会对她怎样,但还是气,从昨夜到此刻的一切都荒诞的像戏文里的诡奇唱段。
“小时候连累我打板子,现在为了这么荒唐的婚事难道我要把命也搭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