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哟。”社会人见他支棱起来了,语带欣喜,“我看你是真的找死啊!”
对方越围越近。
韩深抄起铁棍,重重朝动手者的胳膊砸下去,铁贴着肉又反弹过来,带起沉重结实的震颤。
对方四个人瞬间方寸大乱。
韩深皱紧眉。
就一棍,崩成这样不至于吧?
一抹尾韵懒散的腔调从巷子口上响起:“这么多人打一个,要他妈不要脸?”
“咚!”苹果砸在地上,挤出破烂的汁液。
陈尘拎着一袋水果从灯光下慢慢走来,影子拖的很长,走一步,一个苹果便精准的砸中几个人脑袋。
李斐站在他背后,拎着两块板砖,腿有点抖。
为啥尘哥还是稳如老狗?
尼玛面对危险不知道害怕吗?
“操.你大爷你再砸一个?”社会人心态给这俩从天而降的小屁孩子给砸懵了,扭头朝他奔上去。
陈尘顺手从李斐手里夺过砖头,加快脚步猛冲上来,躲开他一记直拳,侧身用肩膀一撞。
“哐!”
砖头直接给拍他脑门上,断成两截。
另一人挥刀冲杀而来,还没吼开,手臂突然一阵痹痛,扭曲的颤抖着直接将刀跌在地上。
韩深拎着钢棍见人就敲。
陈尘砸断了几块板砖,社会人都被他这精准度和力量感逼得直往角落缩。
李斐也自信起来了,怒吼:“今天我尘哥教你学会敬畏!”
拎着板砖要上去砸,却猛地被一把拽住书包。
陈尘声音有点变形:“还不跑?”
社会人从腰后抽出了电棍和折叠刀,白光映亮了小巷深处。
“淦!!!”
陈尘拉住韩深的手,朝小巷外灯光不要命的百米冲刺。
跑到口子上呼吸紊乱的厉害,耳朵嗡鸣一阵,接着是由远及近愈发清晰的警笛声。
满头大汗的李斐看着两步外紧牵着的手,瞳孔微微散大。
为什么尘哥逃跑时不拉自己,而是牵着新同学?
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韩深喘了口气,走到一株小叶榕树下失了神,指骨痛得要命,手掌被钢筋摩擦,手背溽着一层汗湿的潮气,好像还被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没想到陈尘会从天而降,拎板砖冲人家脑门砸,又刁又狠,逃的也机灵十足,尤其是拽着自己的手,脚下跟安了风火轮一样。
何况上午吵过架。
不尴尬么?
韩深突然想起沈女士的话。
这白衣贤者该不是真对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