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渊冲一中算得上人气爆棚。
又排了几次,连续某个高音韩深都不满意,再试,韩深突然想到之前KTV陈尘穿云裂石那一阵吼,当场没绷住。
“笑什么?”
韩深索然无味道:“没笑。”
谢之航挑眉:“怎么着,打算中途加个变脸的娱乐项目?”
“加个屁。”
韩深走出录音室,接过王野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这时候九、十点,他站在窗口边,穿一件白T恤,太阳光从颈部和袖口抖进去,缘口的皮肤渡着一层浅淡的阴影,整个人干净又通透,透出冷淡的疏离感。
谢之航舔了舔唇,心说这才是韩深的常态。
刚才那个笑,实在是过分诡异。
“再录两遍今天就这么着吧,还得跟父母过节呢。”闫鑫从书包里摸出一袋月饼,一人抛了一个,踩着椅子看向韩深:“哥,中午来我家吃饭?我跟我妈说了,她现在高兴得要命。”
闫鑫妈特别喜欢他,每次韩深一去,她恨不得倾家荡产举行招待,甚至连儿子都能卖的那种。
曾经闫鑫也悲痛地问过为什么,闫妈忸怩说,韩深长得像她的初恋白月光。
闫鑫说妈你少看点小言文学吧。
“行,去。”韩深拆开包装咬了口月饼。
“蟹黄味的。”闫鑫说。
正中下怀。
他的口味这群人一直相当清楚。
下午三点继续在乐室汇合,王野给弟弟也抱来了,一个趁二胎热生的小奶娃,在充斥着架子鼓、狂热节拍、疯狂电音的环境中,只有韩深唱歌时小孩才不会被吓哭,偶尔还捏紧小拳拳给他鼓掌。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韩深边唱边想。
如果还能重返这样的生活,那他在附中付出的倔强、承受的非议,一切都值得。
收起鼓架准备出门聚餐,闫鑫大呼小叫要认孩子做义子,王野一边骂他一边搂着弟弟避免被咸猪手揩油,正打闹成一团,门口突然走进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韩深俯身给吉他包拉链子,突然察觉到室内气氛的骤然安静。
“你还有脸回来啊,韩少爷。”
声音响在头顶。
韩深手上动作停下,抬起视线,席闻站在两三米开外,他穿着运动T恤和短裤,满头大汗,腮部肌肉微微抖动,眼睛里射出的视线凶狠到要吃人。
闫鑫急得嗓子都细了:“不是叫你今天别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