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四五点才睡,今早九点,陈尘闹钟响了,他平时一个人住,担心起不来所以铃声往往设置得特别劲爆。
那阵高亢嘹亮、疯狂炫技的唢呐奏响时,韩深瞬间睁开双眼,半昏迷状态中只他妈想砸手机,没站稳就往床下跳,结果歪倒“哐当”一头撞上了床头柜。
陈尘赶紧挪到床这边拉扯他。
韩深当时疼的睁不开眼,相当暴躁,揪手给他也拽了下来。
两个人在床边滚成一团。
——伴随着喜气洋洋的《抬花轿》。
陈尘哄了他一上午:“唢呐有什么好怕的,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支唢呐吹一生。从满月到头七,都能给你安排上。”
韩深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需要!”
就该昨晚送他去医院。
太他妈费事了。
李斐纠结于这个“多人运动”,凑近刚想问问韩深,突然闻到一阵香风:“韩哥,你怎么穿着尘哥的衣服?”
“?”
韩深上次穿陈尘校服被指点许久,这次出门前再三确认新衣服他从没在学校穿过,才放下心。
还是被了认出来,韩深挺莫名其妙,为了避免重演那天的尴尬,坚持说:“不是。”
“那这洗衣液香味怎么一模一样,浓郁如斯?”
淦。
谁知道陈尘买了衣服嫌脏会先洗一次?韩深现在就打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味儿。”
李斐刚才属实被那个关键词镇住了,摸下巴:“所以是你们激烈‘运动’时摩擦上去的?”
陈尘本来接了杯水在慢慢喝,听到这话背过身看窗外风景。
“这不关我的事。”
“……”韩深抬起视线。
李斐背化学背得灵感不断:“是不是那种,物质接触时彼此进入对方——”
“…………”
看到他韩哥抬手曲起指骨,李斐一脸淡泊名利:“不必为我call6,我只是一介凡夫。”
韩深收紧五指,指骨关节“咔嚓咔嚓”一阵阵响,下一秒该发出这声儿的是李斐的脖颈了。
“再说一句话,你可能会当场死这儿。”
“不不不!韩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分子热‘运动’!”
“不、许、说。”
李斐转过头,噤若寒蝉,吐舌说了句:“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垫着脚骨碌碌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韩深:虽然我跟他,会彼此进入,但你,不能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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