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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同学来探望你。”佣人说完这句话,陈尘高挑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韩深睁眼时又是一阵抽痛,自暴自弃闭眼。

    陈尘声音传入耳中:“好一点了吗?”

    好个屁。

    冰凉指骨贴上脸颊,触感凉快舒服,轻柔抚摸着:“我给你作业带过来了,发的几套卷子。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何况是期末,我决定这几天都住你家,每天给你带作业改作业。”

    陈尘大大方方安排了自己的住宿。

    “……”

    韩深掠起视线看他一眼。

    “怎么了?”

    韩深心说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

    陈尘垂下视线打量他。

    韩深现在穿了件单薄银灰丝质睡衣,颈口和伸展的手臂涂了白色药粉,苍白仿佛一座备受摧残雕,憔悴的容貌很有靡丽病态美,消去了不驯的冷冽,眼角一直生理性泛着红,又可怜又惹人。

    陈尘摸摸他的额头和耳垂,情不自禁搂腰给人抱进怀里。

    韩深头痛得直发抖,睁开潮湿的眼睛看看他,想推:“别,抱。”

    上午的事他烧退后历历在目,越想越尴尬。

    要说自己烧成智障丢人现眼也就罢了,陈尘还配合他演出。

    哄的跟什么似的。

    不道德的垃圾男人。

    我tui。

    韩深高烧又起,脑子迅速进入一团浆糊的挂机状态,觉得陈尘身上清新香气飘进鼻尖,闻着特别舒服。

    听到拒绝陈尘想放开他,却发现衣角被手指攥紧了。

    韩深无意识蹭着他的指骨。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并不爱说脏话,但陈尘情绪上头时却不能免俗地冒出一个“淦。”

    小朋友口是心非的样子太可爱了。

    韩深闻他胸口的校服,轻轻往上挪,贴着发凉的皮肤追寻清新香气,因为身体虚弱力道特别小,猫儿似的拱来拱去。

    陈尘脱外套时往后退了一点,韩深待在原地一动没动,等重新抱住他,立刻把发烫的脸贴在他颈部。

    喉咙里还满足地打了个颤。

    有点想笑。

    “我要是个冰箱,小朋友是不是会更热情似火?”陈尘咬一口他白皙细腻的耳垂。

    小朋友,小朋友……

    内容没听进去,韩深倒模模糊糊想起自己真是小朋友时,每年换季过敏都会发烧头痛,年纪小不忍痛,特别磨人,弄的沈岚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力交瘁,经常抱着他一起掉眼泪。

    生病会让人变得极其脆弱,心理防线更易崩溃,但现在想想那点病能多严重?

    再痛,也会过去的。

    不情不愿转来附中,当时觉得天塌了世界崩坏了,要死要活不愿意,现在不也一切尘埃落定,甚至还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