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直起腰:“你的校服?我球衣脏了。”
陈尘无所谓:“穿上,万一像去年球场打个架,又过敏了怎么办。”
韩深不想穿,此刻浑身仍然源源不断发热,就想这么自由自在舒展身体。
陈尘敞开校服搂过来,直接给他裹住:“刚才很棒。去年运动会咱班输了,这次幸好有你。”
正儿八经的夸人韩深听的少,跟他对视,陈尘目光里心疼的缱绻意味明显,赞赏的光彩也不弱。
韩深说:“没事。”
低头看别的地方,感觉陈尘附到耳侧,声音挺轻的:“体力一直这么充沛吗?”
韩深:“啊?”
陈尘:“我好喜欢。”
韩深:“……”
抿抿牙,不轻不重在他手背上掐了道印子:“光说不做假把式。”
陈尘嗓音愈发低:“你想做啊?”
越听越离谱,韩深总感觉口头开车跟变态似的,推搡他:“别闹。”
陈尘站起身:“先回去收拾收拾。”
操场上彩旗飘飘,哨声响亮,老秦正在赛场上给人加油,从田径到跑道囊括各项目,忙成脚不沾地的陀螺。
“陈尘,赢了?”看见人悠闲上前,老秦忙不迭挥手。
陈尘比出“OK”手势,吐字干净清晰:“赢了,不费吹灰之力,非常轻松。”
其他忙着比赛的同学陡然欢呼出声。
16班几个傻逼搞事情,但被踩下去了。
填充在心口的成就感,就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韩深倒是忍不住笑了:“是,轻松。”
差点累死在球场上。
但听陈尘说这句,刚才似乎没有僵局,全是不遗余力、战无不胜。
到宿舍那段韩深察觉陈尘似乎在想什么,格外走神,刚想戳胳膊问问,陈尘平视着他轻笑:“跟你一起拼尽全力,我觉得很幸福,呐。”
“哈哈哈我艹!”
韩深笑出声,心里软了一块,虽然感觉这文法离奇诡异又动人,但脑中瞬间冒出的回复是——
呐呐,尘君你也是,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可爱的话?
笑着笑着身体开始不对劲,韩深开心不起来了,没明白为什么会对这傻逼台词起生理反应。
寝室没别人,刚进去想脱校服缓解热度,突然被拧着衣领拎回,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滚热呼吸瞬间扑了满鼻。
“衣服裤子捂紧点——”
亲之前陈尘认真发出警告,“我开始失控了。”
唇瓣咬的刺痛,窒息感漫过胸腔,韩深指骨抓紧他头发,尾椎的酥麻让整个腰脊绷如瘦弓。
感觉到指尖在腰腹抚摸,一墙之隔,门外传来走动说笑声,试探的动作沮丧停止。暴露后的火葬场彼此心里清楚,韩深虽然对下一步很期待,但这时候知道不能挽留。陈尘沙哑吐息留在耳侧:“宝贝,喘一声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