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也想笑,小姐姐取出亚麻色纸袋递给他:“你挑。”
韩深屈指挡回:“袋子装满。”
小姐姐竖大拇指:“我就欣赏你这种有钱人。”
袋子敞口,材质偏硬,一支一支露出娇妍的花苞簇生着,大概装了一百多支。韩深结账后拎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停在成大校门口。
闫鑫对陈尘家很感兴趣:“我能去吗?”
韩深早在车上跟陈尘发了消息,没回,不知道怎么说。
闫鑫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摆手:“那我不去了,不打扰你俩。”
韩深摸出钥匙,上面挂着陈尘给自己那一串。
这是第一次用。
到门口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接。
也许陈尘不在家。
韩深没想太多,钥匙插进孔里拧开。
客厅里漆黑昏暗,窗户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韩深开灯的同时踩到了什么东西。
鞋。
快脱到客厅的鞋。
看见沙发上的场景时韩深怔了一下。
茶几上堆满酒瓶酒罐,身影横躺在沙发,一条手臂松散地垂下,指尖扣着酒瓶。
空气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刺鼻烟酒味。
如果没看清陈尘的脸,韩深会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陈尘就这么躺着,手机扔在地毯上,韩深捡起发现已经电量低自动关机了。
开了灯屋里终于变得明亮,陈尘没有醒来的趋势,双目阖拢,唇角痕渍杂乱,一夜宿醉让他的脸色憔悴苍白,有种不真实感。
韩深站在客厅里,垂下视线。
陈尘以前不喝酒。
晃醒他,陈尘睁开眼睛,指尖抵着太阳穴。
“你怎么来了。”
韩深问:“多久了?”
陈尘声音很轻:“什么?”
“我问你一个人喝酒多久了。”
陈尘回忆着说:“没多久,就这几天。”
韩深胸口的灼热感几乎止不住:“所以你最近上课一直睡觉。”
陈尘轻轻笑出声:“一直睡,夸张了。”
他看到茶几上的玫瑰,坐的更直:“送给我的吗?”
韩深甚至懒得开口了,坐上一旁的沙发。陈尘拢着袋子抱紧,好像很冷似的:“今天去哪儿玩了?”
韩深说:“玫瑰谷。”
陈尘下垂眼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韩深听懂意思后,抿了抿牙:“没事,现在继续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