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公主送的,她不是病入膏肓了为何还要管这些醪糟事。怎么,莫非长公主最近又发什么疯了?”
叶香皱眉,看向小丫鬟,似乎想寻找到一个答案。
小丫鬟如实回答道:“不知。”
“啧,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不发疯,那她怎么把家姐的镯子送过来了,莫不是想开了看破红尘了?”叶香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重新将玉镯连带帕巾一起收到掌心中。
当初长公主为了这个镯子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现在居然能把家姐最后的信物送来。叶香无法去想这长公主现在是冷静了,还是真的疯了。
“想不到啊,我本以为当初家姐的风流韵事这么多年早就湮灭在其他事件了,这下小辈们又要重新揭开那段不堪往事的面纱了。”
叶香想到此事长叹一声:“不过,她要是为了那个萧家小千金,倒是真的能干得出来。都是小辈的事她还如此挂怀,真是……哎。” 一语未了,一个怀抱红缨枪的少年只手掀开珠帘,端坐在叶夫人身旁,拱了拱手:
“孩儿冒昧,孩儿想问娘一个问题。”
奇怪,这孩子平日这时间不是在苦练红缨枪吗,怎么有时间来听这些家长里短了。
心中的不解只是浮光掠影地飘过,叶香目光依旧没有从镯子上移开,只是点了点头:“盏儿但问无妨。”
徐盏眼神也飘到那镯子之上,他思忖许久还是疑惑道:“那长公主和叶姨……与这镯子到底有什么关联?”
叶香沉吟许久,最终摆摆手:“罢了,当年那些风流事说说也罢,免得你和她那不三不四的千金来往,其实现在除了那位佑安郡主还蒙在鼓里,全京城都对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盏颔首:“儿臣洗耳恭听。”
叶香给下人递了几个眼神,小厮们陆陆续续离开主厅,所有人肃然退避,静静掩上门扉。
“你的姨娘也就是叶霜,是那个飞扬跋扈、骄横的萧千金的生母,也是萧棠的生母。”屏退了下人,叶香这才轻声回答道。
徐盏调动这日的思绪,终于在前几日圣上的秋围宴中嗅到了一丝线索,当即接话道:
“萧千金?是那位秋围时蒙眼骑射的萧景千吗?”
“是。而萧千金又与她爱出风头的娘亲太像,太像了。尤其是她戴上那条抹额的时候,差点就认成了你姨娘。我真没想到家姐被逐出叶家后,她的孩子却依旧会回来。这才过上几天清静日子啊!”
叶香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便心有余悸,后怕地攥紧自己的衣角:
“盏儿你不知道,那长公主从你姨娘死时就一直疯疯癫癫的,还有那位佑安郡主生下来时,公主殿里一个声没有。好嘛,两三岁了才有这个孩子的动静。你说邪不邪门?”
徐盏眼眉弯弯,他温柔猜测道:“也许是不想被外人知道呢。”
“呵,那长公主哪有这么多心思?你们还没出世时,我们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早年长公主很是钟意家姐。可家姐偏偏没那个心思。”